从林子家出来之后,我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回忆着跟崔林的对话。这个孩子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不,她不是孩子了,确切点说她是个女人;只是年龄小一点而已。
用林子的话说:崔林一点礼貌都没有。事实也确实这样。 ――我给她修完了电灯,她居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舍得说。“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就像驱赶了一股空气一样。
“崔林这孩子能发展成这样,跟我的教育有直接关系。我承认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这是林子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我们一共姐弟三个,我有两个弟弟。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知道他们不喜欢我。尤其是我妈,重男轻女观念极其严重。”
我虽然不知道林子的成长过程,但是对她偏激的说法并不是很赞同。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父母不喜欢自己孩子的。就是再不好不也把你养大成人了吗?”
当时林子对我说的话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当时生下崔林的时候,我心里就想‘绝不让这个闺女受到一点委屈’那可真是要啥给啥……”
“家庭教育对孩子的成长是有决定性的作用,但也不排除基因关系。”我打断了林子的话,不想继续听她唠叨。“任性、早恋,离婚。世界这么大,怎么就没有男人适合你们娘俩呢?”
'北凯旋路,是我和林子到载福公园必经的路。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没有计划,我只能信步由缰。是的,此时此刻的我,在没有目的地之前只能这样。仲夏傍晚的余晖,将我单薄修长的身躯,毫无保留的包裹在炽热的余温之中。
世间是多么的美好,不管忧烦、苦痛,还是无奈,最终都将随着落日的霞光,走向黑暗。
我必须承认,我喜欢这种氛围,――喜欢这种即将消失,随着短暂的沉默,便会迎来憧憬着无限希望的黎明。是的,我必须承认,我那一次次,即将死去的,无可药救的灵魂,就在这短暂的,迷茫的,甚至是丧失了一切的希望之中,重新又获得了生存的希望――我爱你――黑夜。
黑夜,或者说是暗夜,并不代表着贬义。在我的人生的忽高忽低的,或高亢、或低迷的生命交响曲中,我只能把它作为一种伏笔,一种生命的伏笔,爱情的伏笔。财富跟我无关――尽管我一生都在追求它,但是他鄙视我,最后它不了了之的离我远去。甚至连它存在的一个响屁都没有放。
滚吧,――所谓的一切的理想,憧憬,甚至梦语。都是一切不合实际的胡言乱语 ――成功者放屁就是真理――失败者的真理就是放屁。
我喜欢实际的,比如说琳子的屁股――就像一个发育超常完美的甘蓝,从中间等分切开,扣在林子的腰股之间,在我清醒的时候,或者是酒醉的时候,实实在在的抓上一把――感觉好极了。
……紫色的夕阳急不可待地落了下去。像我那颗沉重而又复杂的心。我必须承认,我是这个欣欣向荣的夏季一只变异的怪胎――看什么都不顺眼――而对什么又无可奈何――早恋、堕胎、酒精、尼古丁、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堕落。
我非常遗憾,――有知有觉有生命的一个废物。
我也做梦,但是我一直做不到一个我想做的梦――我想化作一颗陨石――一颗无比硕大的陨石――把一切都砸入黑暗――要所有的生命从单细胞开始。
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你做不到你想做的梦。就像我现在一样,我去迎接一切未知。
我沿着北凯旋路往北走,在耗费了我生命中的25分钟之后,我想达到我的寓所。我本来不想去想那些我所希望的或者不希望的灯红酒绿,让我这个颓废的大脑得到片刻的休息。
' 但是无奈的人总有很多的无奈等待着你――林子来了电话――在凯旋酒店等我。她说: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位美女。
放下电话,我没有急着去凯旋酒店。而是再路边的一个小摊位配了一把钥匙――一把林子家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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