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峰山上,山花烂漫。李大钊住在韩文公祠里,依旧读书,写文章。
一天,赵纫兰请人捎信上山,想托吴佩孚的政务科长白坚武设法取消通缉令。李大钊即刻回信:去托白坚武大可不必。北洋法政专门学校读书时,我们虽是同窗好友,但在去年‘二七’惨案发生后,就断绝了交往。他在直系军阀幕下摇羽毛扇,而我却站在革命的一边。就是亲兄胞弟,站在敌对战线上也是常有的,何况我与白坚武?……那张不起任何作用的通缉令,没有什么可怕,这种无耻的迫害是吓不倒我的。……现在,我的工作很忙,今后再没有时间来照顾家庭了,你应当坚强起来,千万不要为我的生活颠沛流离焦急,而要振作起精神来抚养和教育孩子。信的最后,他满怀豪情地写道:目前统治者的这种猖狂行为,只不过是一时的恐怖罢了。不出十年,红旗将会飘满北京。看那时的天下,竟是谁人的天下!
根据共产国际执委会决定,中国共产党将派4位代表出席共产国际“五大”。考虑李大钊的安全,陈独秀请李大钊作中共首席代表,率代表团出席会议。李大钊到会,带去陈独秀和中共中央的意见:国共合作以后,大批共产党人参加了国民党的工作,共产党的组织和训练工作受到削弱。于是,旅莫支部派彭述之、陈延年、陈乔年、任弼时等回国。
彭述之等人回国后,陈独秀和蔡和森等商量决定:陈延年到广州,作团中央驻粤特派员;陈乔年去北京;彭述之协助蔡和森编《向导》;任弼时到上海大学教俄语。共产国际指定彭述之做中国共产党中央宣传部长。
彭述之颇具天赋,独具性眼,他一眼窥破向蔡同盟存在着难以弥补的的裂痕,看穿向警予被压抑、被冰封的委屈、无奈和不灭的火。
蔡和森和向警予先后回国,向警予悄悄地努力改变自己。1922年4月,向警予在上海生下女儿蔡妮,孩子出生后仅4个月,被送回湖南,住在长沙五舅家。作为职业革命家,蔡和森当之无愧,但作为人父人夫,难以完全尽到责任如人愿。向警予处处压抑自己,不苟言笑,也反对工作和生活中其他人的谈情说笑,少妇老成,同事们送她绰号“老祖母”。
彭述之协助蔡和森工作的同时,对向警予发起试探性进攻。向警予面前,他举止特潇洒,谈吐特幽默,两手时刻准备着做出温情的帮助,天赋使然,一切都做得极其自然、非常地恰到好处,真如热心同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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