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是腊八,将近下午,朋友突然冒了一句,“今天原来是腊八,我们早应该喝粥的”。我答道,“我们这儿没有过腊八的习惯,平时也没见多少人喜欢喝粥啊。”的确,我从小没有喝粥的习惯。在贵州这边,粥不叫粥,叫稀饭。光是一听这名,瞬间少了意境和食欲。
后来,在广西室友的带动下,我才慢慢对喝粥有了好感。同样的一抷米,一杯水,一口小锅。室友熬的粥无故地就是会比我做的可口许多,不得其解。平凡之中见功夫。越是简单的食材,越是考验烹饪的手艺。越是日常的吃食,越叫人难以舍弃。
后来我想,广西广东人从小喝粥,对粥的感情和熟悉度自然是远超于我。要不,怎么会室友煮的粥莹莹白白,软软糯糯。而我煮粥的手艺差强人意,要么稀了,要么太稠呢。
木心在《少年朝食》中写到,“莹白的暖香粳米粥,没有比粥更温柔的了。东坡、剑南皆嗜粥。念予毕生流离红尘,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美粥岂易得,稀则欠故实,稠则乏情致。”
美粥不易得。像粥一样温柔的,让你感到慰藉服帖的人更是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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