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龙说,浪子是最迷人的。
浪子最迷人的地方在于他的薄情。好女孩大都是个矛盾体,在这个激荡的年代,她们的观念却还停留在一个古老纯情的时代,要命的是谈的恋爱不多,对每一段感情都异常珍重,向往庄严的感情,最终往往被激荡的现实冲得七零八落。
有些感情就像短暂的露水情缘,从相聚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几粒水里的豆子,生着注定不会植入土壤但能够弥补缺憾的根须和叶芽,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放开了自己,柔软了下来,但其实爱情的那颗种子依然坚硬,从来没被泡开过。所以他连鬼话都不愿去说,你又何必介意过早地投怀送抱?

《纸牌屋》里,聪明犀利的熟女克莱尔冷静得让老谋深算的丈夫也深为震撼,对着台下观众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拥有这样的女人,我是应该庆幸还是害怕……
让男人心存一丁点畏惧,不是坏事,也许是所有婚内婚外感情的压舱石。所有美满的感情,仔细分析,都有旗鼓相当的利弊权衡。就像一个男人不能只有刚的一面,一个女人也不能仅仅只是美。美会是一种加成,但还不够。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自以为是的感情里颠沛流离,甚至带着一种悲剧的宿命感,一种高贵的牺牲精神,但当你愿意掀开这层离奇的外衣,你看到的赤裸真相却是他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就像夏日的蚊子,湖水中的蚂蟥,它们有共同的利器,能分泌一种麻醉剂,吸着你的血还不会让你有痛感,你麻木并快乐着。

宫崎骏说,很多事情不能自己掌控,即使再孤单再寂寞,仍要继续走下去,不许停、也不能回头。
一个女人成熟的标志,是从感情上的乙方变成了甲方,牢牢掌握主控权,天地豁然开朗,去留由她,欢乐与悲伤由她,时常温柔,偶尔狠辣,就算失去,也不会呼天呛地。尤其是缺爱的女人,爱的圆满也是一种哀,从这个角度讲,有残缺的爱让人完整,并保有自我。

最近几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会欣赏莫兰迪和莫兰迪色(高级灰),通常都会觉得他画得很美。“美”在这里绝不是指“好看”,而是对于莫兰迪“欣赏普通(弱小)”的认同和赞扬。罗斯金也认为,“美”与“不美”从根本上来讲,是一种道德判断,而非视觉体验。
人们感受美时所使用的工具,不是智力也不是视觉和听觉感官,而是“道德知觉”。“好看”并不一定美,而画家通过他的画作,所展示出来的怜悯、温柔、勇敢、无私则一定是美的。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情的最高境界是:甘愿孤独,甘愿守候,甘愿始终一个人。就像纪梵希等了赫本一生。有人觉得不值。但他说:“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所以我们会赞叹,“多迷人的故事啊。他一生只开了一个洞。不像别人,不像我们,一生千疮百孔。”
爱,从来都是不问值不值。只问愿不愿。

他问她,我是你爱而不得的选择吗?她反问他,如果回到青葱年代,你会在学校追我吗?
会啊,而且一定会追到手。
我不会让你去追的,如果你是追我,那我一定是不喜欢你的。
他继续问,那你会和我做坏事吗?她答,我会和你做很多很多好事。比如好好学习,互相借课外书,一起考喜欢的学校,吃最好吃的东西,还要一起跑步,甩掉多余的卡路里……
爱情里,从来都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惊艳时光,细水长流的爱情温柔岁月。如果知道彼此是余生,慢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孤独是有很多美感的。就像喜欢熬最长的夜一样,天地都暗下来,只是眼前的微光,还有自己。肆意又浪费。然而,终究得到满足。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
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
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
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
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徐秀华《我爱你》

日式的性感是层层叠叠,充分利用幻想的力量。比如,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脖颈的白,比如,一件民族的衣服,居然藏着那么多等你发现的暗扣。一个“耻感”很重的民族,他们的审美一边纯洁得要死,一边又放纵得难以理喻。就像一个好女人和一个坏女人的边界,一脚在这边,一脚在那边,看对面的人是谁。
而对于法国这种,一言不合就闹革命的国家,女人的温柔不是体现在含蓄、克制这些地方,更不是体现在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这种行为,所有人都觉得她们浪漫,实际上只是因为她们身上没有强烈的“道德感”。只是来去自如的感觉。如果一个女人像风一样,你会不会觉得她很迷人?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你的心还好吗?”
“我的心一直对你敞开着。”
我等红灯等绿灯,也等你。
很多人习惯沉溺于过去,沉溺于过去是因为不敢绝望。其实绝望是很好的东西,它推动你改变。如果你在心里千山万水,漂洋过海,可依然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不如早点绝望。绝望了才能重新开始,重新认识另外一个人,开始另一段人生。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有句话说的特别好,怨恨别人就像自己喝下毒药,却希望自己的敌人因此身亡。
感情上的贫瘠亦或是嫉妒,需要用富足的物质或者成功的事业来兑换。富足带来祥和,不管是感情,还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比如台湾,以及大部分的欧洲。始终包容,始终海纳百川。

人生的很多烦恼都来源于想太多。
八妹问燕西:“你和清秋姐是自由恋爱,弄成这样你后悔么?”
燕西淡淡地回答:“至少,花开过……”
离去的车站,燕西想象着清秋的出现,于是上前拥抱。睁开眼睛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他拿出戒指,对着阳光深深地吻着……
一段感情难道只有花开过,便罢了么?嗯,花开过,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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