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动的齿轮
同一时间，远在光年之外的瑞玛共和国首都圣德尔克正举行着一场40年一度的舰队展，拥有着与帝国近乎相等的国力，但国情，文化信仰，以及社会体系却有所不同，瑞玛共和国的领导层并非像帝国一样由一位独裁者领导，而是由国家正副主席，国务院，环境资源部，经济执行部，国土防卫部，政治法管部，中央军委，情报安全局的9位最高执政官和一位军委主席组成的中央委员会领导的。
人工太阳传来的温度稳定而温暖，观景广场上的人络绎不绝，他们的身份不尽相同，凑热闹的共和国公民，准备记录下第一手影像报导人员，狂热的军事爱好者等等，来此确都有共同的目的，都想更早目睹40年来共和国的军事发展到了何种地步，这使得他们每个人都更想靠近警戒线一点，甚至有越过它的趋势，拥挤再所难免。
“快看，舰队动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成了人们开始骚动起来的引线，接着不断有“让我一下，别挤我啊！”之类的话传入耳中，舰队确实动了，就在预定航线的起点，远处的黑点还在不断放大，人群开始沸腾，他们欢呼着，记者团队打开了记影装置，开始实时报道。很快，瑞马共和国的所有频道，都投射出记影器所拍摄到的舰队展上第一艘战舰的舰首，漆黑的涂层，缓缓驶来的庞大身形充斥着压迫感，将整个圣德尔科，笼罩在阴影之下，人们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才的嘈杂的人群，现在鸦雀无声。
无数双眼睛瞪大着，看着巨大的钢铁巨兽从自己上方驶过，巨舰与空气擦出的气浪轻拍在人们的脸颊上，眼将他们从惊愕中唤醒，这并不是怪兽，而是保障人民安全和国土完整的国之利器，是瑞玛共和国在外交谈判时可以保持强硬态度的筹码。
整个舰队的领航舰是泰坦级-拯救号战略母舰，这新支钢有巨兽的心脏由科技研究院特别研制的（ke）乙碳双物质反应堆，能为其提供源不断的动力，其庞大的身躯可以搭载600艘航飞艇和800艘战机，综合战力评估，性能与一支战舰中队不相上下。
在它身后的是，漫游者级-侦察舰，所配备的聚能模块，能让自身速度在瞬间达到85马赫，这是共和国拥有的所有战舰里最快的舰型。
浩荡的舰群如同大军压境般，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驶过，手中挥动的国旗回应战舰的轰鸣声，民族自豪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身为情报学院的毕业生，李景程一早就来到了观景广场，他盼着这一天好久了，与他同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同学，赵士和徐佑兴。不过因为人群太过拥挤，早在一小时前他们就被挤散了。
周围的人群并未影响到他，不过他也确实不太喜欢太嘈杂的环境，当舰队航行到李景程能够看见的距离时，他便从背包里拿出了绘影器，这是一种可以将绘图影像投射在半空装置，然后他用手不停的在空中比划着，一张战舰的基本结构图就这样被他画下来，然后他又和战舰本体反复做了对比才收回绘影器，然后默默的退出了人群，接着警惕的观察四周，他被人跟踪了，或者说是被人盯上了，就在掏出绘影器，那个时候的感觉还不是很明显，可在他关闭会影器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异常强烈，现在他可以断定，就在自己对面的建筑群里，有着不少于三道目光，正锁定在他的身上，这并非夸张。李景程天生就有这个“特技”，他对向自己投来具有强烈意向的目光，极为敏感。
察觉到情况不太乐观的他向后跑去，与人群的位置正相反，向着开阔地，这是他冷静分析后作出的反应，在对方的观察中，他感受不到丝毫的善意，有的只是冷漠和……
杀意！
李景程首先想到的是仇家，可几乎没有这种可能，自己一向来行事谨慎，避免纠纷，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暴徒或者别国间谍想要制造混乱，那么从情报学院的优秀学员为开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为什么不直接将混乱投放人群，那样做分明更省力，或者说对方还有别的打算，来不及多想，他迅速来到开阔地，这样如果自己出事，人群和安全部门都有反应的时间，应该能最大限度保障人民安全，而在自己移动的过程中，对方的目光始终聚焦在自己身上，李景程为此感到庆幸，对方给了自己充足转移地点的时间，也为此感到悲哀，因为对方始终视自己为目标，是必死局。
李景程有一种难言的窒息和绝望感，他被困住了，无法呼救，他不知道对方想要做干什么，自己手无寸铁，进退两难。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好像发现我了，要干掉他吗。”在高处，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正拿激能枪，瞄准镜已经对准了李景程的脑袋。
“先生还没下达指令，不准乱来。”
“收到”
衬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跑不了了，等死吧。”
他放弃了思考，也放弃了对生的渴望。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声里加杂着笑意。
李景程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样貌与记忆相互重叠，在过去的两年学习生涯中，他在见过这张脸一次。
“校长？”
来的人正是情报学院校长，现任国家情报安全局局长兼中央委员，陈明渊，一个生理年龄仅22岁，却能让敌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吓坏了吧，为此向你道歉，我在这儿负责舰队展的秩序，刚才盯着你的人是情报安全部门的，现在你安全了。”陈明渊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打量着面前的学员。
李景程察觉到了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了，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没事……校长，谢谢。”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自己被吓成那样，与面前的这位脱不了关系，可现在就像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
“方便让我看看你的绘影器吗？”
李景程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将它拿了出来，接着拯救者号的结构图被投射出来，让陈明渊眼前一亮，无论是形体还是透视，都无可挑剔，让人感觉这就是泰坦级的设计图。
“那你从拯救者号上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你联想到什么。”
“看到了什么嘛……”校长指的肯定不是的面东西。
“没关系，随便说。”陈明渊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
“是，校长。”李景程又吸了一口气，脸色依旧苍白，显然他还没有缓过来。“我认为泰坦级的亮相是一种震慑，也是迷惑。按照常理，像这种战略武器，除非国家已经有更具有杀伤性的，否则不会面世，或许国家已经有了更先进的武器，又或许是出于别的考虑，然后就是这次的舰队展相较上一次有很大的技术跳跃，在我看来这是一场技术爆炸，而它已经来到了临界点，我有预感，在不知将来会发生重大的科技变革……………”
“恩。”陈明渊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是几期的学员？”
“是第三期的，校长。”
“哦~，那要毕业了啊，志愿填的哪。”
“情报局分析管理处。”
问完话的陈明渊离开了，而陆景程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是虚惊一场，但仍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生活就是充满戏剧性，与校长的会面属实感到意外，又惊喜，甚至是碰面的方式，自己确实被刺激到了，所以刚才和中央委员对话就显得有些麻木，现在想来还有一股莫明的兴奋感，要是在毕业之前，自己都能吹上一阵子。
但事实上，危机并未解除，就在离此地约80公里的启延市的上空，一架战机正追击着一架侦查机，辅助描准已经锁定了目标，随时准备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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