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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后几日,我去了趟山西,从平遥乘车到吉县黄河壶口景区,一临岸边,我便被黄河汹涌澎湃的雷霆之势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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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河从上游东西两山峡谷河床奔涌而至,如千军万马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地向壶口不断快速合围过来,压迫过来,它咆哮着、怒吼着,毫不犹豫的向壶口崖下滚滚泄落,形成一道道宽宽窄窄、高高低低不规则的巨大弧形瀑布,似千百条黄龙飞舞,激扬起数十丈高的白色水雾,这水雾随风荡开,散下一阵阵凉凉的急雨,让人躲闪不及。再看这跌落壶口的黄涛沸腾着,漩转着、淤溢着、迸跳着,震动着,呐喊着急速冲进近处下一级河床,再次在两岸灰黑的巨岩间迸起高高的水雾继而向下游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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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着雨雾身临这岸边感觉真是地动山摇,心中无比惊诧且又无比激越。我在岸边奔走着,目不暇接地观看着,心中不停的思考着,像见到了圣哲一般欣喜。这黄河壶口的威名我早已听说并无限向往,这黄河壶口的摄影和美术作品也早都见过并曾心中激扬,但这些间接的认识都不如亲临目睹,只有置身于此才能感受的立体真切、荡气回肠。我尝试着搜尽腹中所有的词汇来形容眼前黄河宏伟的气势,我思索着使用中西何种绘画方法来描绘眼前黄河壮美的风光。啊,黄河!令我敬畏;啊,黄河!令我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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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澎湃激荡、纵横恣肆的波涛,我不仅想起晋成公绥有《大河赋》赞曰:
览百川之宏壮兮,莫尚美于黄河!
潜昆仑之峻极兮,出积石之嵯峨。
登龙门而南游兮,拂华阴与曲阿。
凌砥柱而激湍兮,逾洛汭而扬波。
体委蛇于后土兮,配灵汉于穹苍。
贯中夏之畿甸兮,经朔狄之遐荒。
历二周之北境兮,流三晋之南乡。
秦自西而启壤兮,齐据东而画疆。
殷徒涉而求固,卫迁济而遂强。
赵决流而却魏,嬴引沟而灭梁。
思先哲之攸叹,何水德之难量!
是啊,这条大河孕育了灿烂的中华文明,经历了多少历史过往。她博大而深沉,倔强且奔放。中国历史任何一个朝代只要仁政治国,就能走向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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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连绵不断、滚滚飞泄的黄流,我感觉是那么的果敢和逼人,又是那么的勇猛和顽强,这不就是中华民族百折不挠,英勇进取的精神吗?任何侵辱、杀戮和压迫也不能让它屈服;任何孤立、封锁和打压也不能把它击垮。中华民族愈挫愈勇、中华民族愈挫愈强,其复兴和发展之势亦如这黄河之水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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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四年八月紫云轩主李朝辉作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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