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好后,开火,烧油,将牛肉炒变色、成形。加番茄翻炒两分钟,加热水开始炖牛肉。
周鸣鹿弄好后,出门一看田子钦那几个土豆还没削好。
“来,给我吧,你削的太慢!”
“哦!”田子钦乖乖将手中削了一般的土豆和小刀递过去,暗松了一口气。削个人也比削土豆容易!
周鸣鹿刀功还算可以,削苹果时可以一刀下来,皮不断。削土豆就是小菜一碟。然后将削好的土豆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在案板上放着。
“肉我都炖了,现在天凉,可以多放几天。”周鸣鹿一边擦手一边说。
周鸣鹿抬腕看了看时间,问:“刘子弗他们该回来了吧?”
“估计还要一会,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有点事,现在不方便说,以后再告诉你。”
田子钦很知趣,不再问,拿着一个小果子逗宝宝,两人玩的挺开心。
“你这儿有什么主食吗?大米之类的。”周鸣鹿问。
“大米没有,有挂面。”
“那等会儿煮面条吃。”
牛肉好熟难烂,必须花时间去煮,等周鸣鹿炖好了牛肉已经快八点了。煮面条时,厂房外面响起了鸣笛声。周鸣鹿探头看到田子钦已经去开门了。几辆车依次开进来,车身布满了泥斑,灰不拉几的,辨不出车子本来的颜色。
刘子弗一下车就是一阵猛嗅,“好香啊!”
周鸣鹿听到刘子弗的声音,急忙关火。刘子弗刚说完“好香”,就看到了和田子钦站在一块的宝宝,转身就往外走。他知道宝宝和周鸣鹿是形影不离的,宝宝在这,周鸣鹿也在!他刚走到门口周鸣鹿就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叫:“刘子弗!”
刘子弗看逃不过,转身说:“鸣鹿,你怎么在这?”
“找你,有事,你知道是什么事!”
刘子弗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车里的人陆陆续续下来,看到这场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乱说话,只是盯着周鸣鹿和刘子弗。
“吃饭没?”周鸣鹿问。
“没!”
“我刚炖了牛肉,吃了饭和我回去!”周鸣鹿语气和缓,但带着不容否定的气势。
一个红头发的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指着周鸣鹿问:“这是?”
“这是我哥,”田子钦介绍说,“也是刘子弗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情。”
“这是什么味儿?”红头发的男孩子指着空气问。
“我哥给我炖的牛肉。”田子钦颇为自豪地说。
周鸣鹿看了看这一群奇装异服的孩子们,说:“我叫周鸣鹿,你们吃饭没?要不一块吃吧!”
田子钦想到这帮狐朋狗友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有不甘,忙说:“你们都吃过了吧,开着车再出去溜达溜达。”
“我们还没吃呢,是不是?”一人挑头,一群人应和着,“田子钦,你也太小气了。”
田子钦没说话,还他们一个白眼,一脸埋怨地看着周鸣鹿。
周鸣鹿转身回厨房,将刚才煮好的面捞出来,又煮了两大包挂面,用大盆装着放在铁皮桌上,然后又回厨房端来一大盆牛肉。眼里有活的几个女生帮忙拿碗拿筷子。
肉刚端上来,除了刘子弗、田子钦,剩下的七八个人像是初见天安门的山区小学生,“哇哇”叫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周鸣鹿给他们盛面条,田子钦盛牛肉,每份面条只放一勺牛肉。
“田子钦,你也太小气了吧,再来一勺!”那个红头发的男孩子不满地说。
“就一勺,不想吃还我。”田子钦说着要夺他的碗。
红头还挺灵敏,从盆里夹了一块肉抱着碗就跑。田子钦本来要追,可群狼环饲,都盯着这盆肉呢!这群放荡不羁的人看似已经成熟,其实还都是个大孩子。
周鸣鹿也没吃饭,和他们一块吃了点,加上宝宝,十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面条,那场面还挺壮观。
“田子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认识做饭这么好吃的人,竟然不介绍给我们!”
“这是我哥,你管呢!”田子钦一脸傲娇。
“周哥,你是不是开饭店的?在哪?以后我天天去!”红头问。
“没有,自己随便做的。”
“太可惜了,您这手艺开个饭店绝对没问题。”
田子钦接过话头说:“是啊,哥,要不你开个饭店吧,我给你做跑堂的。”
“以后再说,你快点吃,然后送我们回去。”
“好,开饭店的事你再考虑考虑,资金执照之类的我们几个搞定。”
几个人含糊不清的应和着,本来给田子钦准备几天的东西,被他们消灭干净,剩一点残汤也被一个胖子抱着盆喝掉了。
吃完饭,略微休息一会儿,田子钦就送周鸣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刘子弗贴着车窗发呆,时不时和田子钦说句话。宝宝再周鸣鹿怀里睡了,周鸣鹿摸出手机给黄茉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
第二十章
早晨,阳光一如往常,透过窗帘弥散在屋子里。周鸣鹿猛地拉开客厅的窗帘,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周鸣鹿将早饭摆好,喊刘子弗和宝宝吃饭。昨天刘子弗一到家倒头就睡,衣服也没脱,关于夏韵的事也没说。家有一小,如有一宝。早饭叽叽喳喳的,气氛还挺好。刘子弗一脸沉寂,与他们格格不入。
吃过早饭,周鸣鹿打发宝宝去看电视,给自己和刘子弗各倒了一杯白开水,在阳台上站着。
“你是不是准备和夏韵分手?”
刘子弗一点也不迟疑,直白的说:“没有。”
“那你还爱她吗?”
“爱!”还是很简短。
“那你为什么要逃避?”
“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没想好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
“你就是在逃避,无声无息的消失,丢下她一个人,你现在不知所措,她又何尝不是呢?”
刘子弗一时语塞,喝了一口水,眼睛虚望着远处的高楼。
“你不喜欢孩子?”周鸣鹿问。
刘子弗回身望了望沙发里的宝宝,说:“没有,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在我能够想象的生活里还没有孩子的出现。”
“你想过和夏韵结婚吗?”
“没有!但是我也没想过和她分开,如果不娶她,我也不会娶其她的女人。”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逃避?你在害怕什么?”
“可能是害怕没有自由,或者害怕束缚,我不知道!我不担心给不了夏韵和孩子物质生活,也不担心其他的,但这个突如其来孩子打破了我和夏韵之间、我和我的生活状态之间的平衡,突如其来的变革让我接受不了。”
“如果你所谓的自由就是放浪形骸或是流浪于生活之中,我不能理解;如果你所谓的平衡就是你安于现状逃避现实的理由,这我也不能理解。”周鸣鹿顿了顿,接着说:“破坏平衡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夏韵把孩子打掉了!”
“嗯?!”刘子弗明显一愣,紧紧地握住玻璃杯,指节发白,微微的颤着,杯子里的水像他的心情来回荡着,“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消失那么多天,夏韵一个人承受,你可以逃避,她也可以。”周鸣鹿掏出手机拨了夏韵的手机号,“这是夏韵的电话,你问她。”
“喂,子弗吗?”夏韵首先说话。
“是我!”
夏韵一听刘子弗的声音立刻就泣不成声,抽噎着说:“孩子,孩子我已经做掉了……”
“你怎不不经我同意私自做决定呢?那时我们两的第一个孩子,你……”刘子弗声音颤抖地说,还没说完手机被周鸣鹿夺走了,开了免提。
“子弗,”夏韵慢慢恢复了气息,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们分手吧!”
“不——”刘子弗大喊着,可电话已经被周鸣鹿挂断了。
刘子弗一边念着“我不同意”,一边抢回手机,一遍遍打夏韵的手机,得到的回答一直是无法接通。刘子弗彻底崩溃了,水杯“啪”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溅起来的水湿了他的裤脚,像是被泪水砸出来的印记。
人,一直都是这样,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看到现在的不堪,才想起昨日的昏忙。
“后悔吗?”周鸣鹿问。
刘子弗蹲在地上,眼神空洞,没有回答周鸣鹿的问题。
周鸣鹿继续说:“如果给你个机会,这孩子你要吗?”
“要!我不会在失去他!”
周鸣鹿没说话,转身出了阳台,开门,两个身量纤纤的女子进了屋,一行三人刚出玄关,只见刘子弗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一把抱住其中一个。
“韵,对不起!我错了!”刘子弗搂着夏韵用极其伤心的声音说:“能不能不分手?”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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