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人们看到了让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门廊下,老爷抱着少爷正在痛哭。
从此一个关于老爷不甘心少爷的官职超过自己的谣言版本诞生了。
“等等……”我推着枕在我肩头的脑袋,那长长的胡须隔着布料扎得我慌。
“呜呜呜,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出了车祸,醒来时发现自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说,我还变成了一个长胡子的老头。我好怕啊!”泪流满面的老头实在是不美。
人家穿越都暗搓搓发展,完成任务获利啊,我这遇到的都是什么状况啊?
没有用的系统,面对主角任务对象掉马,连本来的关系人竟然都成了同是穿越的同乡。
我倒抽一口冷气,好家伙,看他鼻涕眼泪起飞的状态,怕不是个小朋友吧?
他抽着鼻子终于停下了哭泣,两眼红肿得像灯泡。
我等他情绪稳定一点了,开口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他楞了:“什么任务?”
我更楞了,迟疑着开口;“你没有?”
“有啥?”
看着他惊疑不定的样子,似乎没有作假,那他并不是为任务而传过来的了吗?
嘶,牙疼,果然只有我苦哈哈的打工人。
不过,直接把情况告诉他,让他配合我演下去多好啊。
这样我很快就能实现被他刀了的小目标了吧。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张嘴把我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系统又在我脑子里嚷嚷开了——“警告、警告,出现不可控制的状态,宿主不能把自己的情况主动告诉给其他人,否则将执行毁灭命令。“
这……好,我忍!我刚开的话头只能恨恨地吞回了自己肚子里去。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有没有让我回家的办法?“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前那严厉父亲的形象已经连点渣渣都不剩了。
我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的意外太多了,我得好好捋捋。
这一捋就是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顶着熊猫眼上了早朝,站在朝堂上,我哈欠连天还不敢大声地打出来。熬得眼里都是泪水。
早有关于阿谀的官员们轮番上前汇报工作,那些还没有转过脑筋的守旧党虽没有直接撂挑子,却也只是在朝堂上当了一个摆设而已。我偷偷打量着周围,脑子里计算这该如何是好。
守旧党的头头依旧是我爹石碏的位置,然而此刻的他眼神却不太老实,频频向我张望。
”爱卿以为这主意如何?“座上的州吁突然开口问我。
”好,好,好!“我反射性地先点起了头,迟钝的脑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主意?我刚才压根没有听清楚啊。
州吁笑了,石碏的脸白了。
州吁拍着掌赞到:孤就知道,卿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
他向着旁边的内侍招招手,内侍捧着黄色的圣旨走了出来,尖细的嗓音响彻殿堂。
”即日起,石碏大人因年老力衰,恩赐回乡养老,其子石厚忠君护主,官赐御前行走一级身份,赐金银财宝……“
还说了啥,我没有认真听了,脑子中转动的只有几个字:
命运的齿轮转动起来了。
知道我是假的,还要提拔我,就是为了要好好看着我么?
石碏进入了伪历史的命运中,还能翻起来吗?
我要更改这段历史,那我需要的转折点是什么呢?
脑子里又混乱了。
越写越头大,对春秋的历史知道得太少了,人物称谓,官爵制度、法律条款、服装款式、家具等等都是需要全面了解的东西。
看了几天的大百科,所说的更多是其他人,卫国作为其中的小国,除了宣公,其余的都提得很淡很淡。
州吁在位只有10个月,关于他的介绍要么被省略,要么被一笔带过。
先暂时写着,随意编着,如果要修改,还得好好钻那段历史看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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