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都要“当堂”
“当堂讲,当堂练,当堂评”,学生熟悉了这个程式,“学”的趣味有限,只能满足于“完成”。
“当堂讲,当堂练,当堂评”,小学低年级、中年级教学常用此法,因为教学内容并不复杂,用时短,一课一得,有趣味,学生学得比较轻松,但并非所有学科和所有的学习年段都可以套用此法,不懂因时而化,不利于学生学习能力的发展。
该“告知”的不能不说
这节课要学习什么呢?可以告知学生,也可以让学生在课堂上自己体会。“告知”或“不告知”,视具体情况而定,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的教学禁忌。
学生通过阅读,了解学习内容,潜移默化,形成见解,形成经验,无疑是学习之常理。但有时,只能“告知”,因为如今的课堂一直受某种不良信息的影响,在学生受到过多干扰时,如果不及时告知,学生也许永远没有机会了解,而停留在“不明真相”的境地。并非所有学生都需要告知,很多学生有自己的阅读世界;同样,也有学生,在教科书和教辅以外,从不读一本书,他没有思考习惯——你不可能在三年教学中指望“启蒙”,他莫名其妙地轻视一个学科,甚至也不想了解这个学科的内容。这时,教师能适当告知,让他不至于傻里傻气地走上社会,未必是坏事,故而我不想笼统地反对告知。
我认为,在课堂教学中,花这么几分钟讲一些知识,值得。当然,前提是你必须“会讲”。为了“会讲”,教师的阅读就不能仅仅局限在几本“应试必读”上了。
我的学生对教科书的兴趣有限,他们和全国的七八百万高中生一样在使用这套教科书,但几乎同一时间内阅读同一学习材料,这个在我们中国称作“教学”。同质化的阅读缺乏创造力,它只是按部就班的程序式灌输,不可能激发学生的兴趣,也不可能培育学生的创造力。
教科书同时为几百人使用,体现的是教育的“基准”,而很难容纳这个世界的丰富多彩。教师要拓展学生的视野,引导之外,有些知识也可以适当告知。比如,我读过爱因斯坦的一些论述,他的了解显然要比教科书“这个单元”的内容更有智慧,更有震撼力。于是我补充了十分钟的阅读,让学生参考爱因斯坦的几句话。学生因此对这个单元的印象有了新的认识:“那个”是一般人都要达到的,而“这个”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站得更高。他因此可能会发现:教科书之外,有辽阔的天地,自由阅读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当年的社会条件下,教师不太可能让学生“自主、合作、探究”。一课时,让他们学习“论据”和“论证”,学生有可能糊涂,或者发出“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写,我们不能这样写”的疑问。为了不让学生感到困惑,教师要做变通,可以启发学生思考注释中有关讲话时间的说明,然后结合政治知识,让学生了解课文内容的时代背景,懂得“阅读历史文献要考察当时的环境”,明白“政治家的智慧”,记住这两点,就行了。不要让他们在稀里糊涂的探究中留下对“论说”的错误认识,而通过“告知”让他记住一些必要的经验。对任何文本,都不要轻易放弃,要改变的,是教学观念和教学手段。
教师的阅读见解,作为“师”的经验与教训,如果不在教学中利用,非常可惜。有时我想,课堂上有“告知”,可以避免学生用大量的时间在黑暗中摸索,付不必要的代价;教师可以提醒学生注意某方面的知识。关注某种可能。无数的前车之鉴,未必都需要学生一一去证实。
对中国社会软文化中“不听”“不说”“不问”“不提”“不考”“淡化”“遗忘”,等等,我认为,这些主张不可能培养出有独立判断的人,也难以发展民族的创新精神。为了解惑,我几乎用了半生的精力努力去寻找事实真相,而那些本不过是知识、常识,这个世界上另一些地方的人从小就能从教科书上获得。属于社会的和历史的知识,国家、社会和学校,都不该向青少年隐瞒;只准许学一种知识与不准学习的后果是一样的。要让学生能自由阅读,要让他们能提出问题并探讨问题,否则,教育将是无用的。
札记:这是一本需要好好去“品”,的书,打卡每日只看一篇,不求囫囵吞枣,但求“甚解”。
有些知识需要探究发展,而另一些知识则可以直接告知,教师应当具备这样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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