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时,那事(十五) 野慈姑
你说我是得有多馋,我印象深刻的植物,几乎都是能吃的。
我童年的乡村,村西是条小河,常年流水,有虾,有鱼,有鸭,有河蚌,老爸说他小时候,河面更宽,常去抓河蟹,直到上游修起一座、两座水库,我家房后是一片杨树林,那时候家家户户搞扦插,房前屋后种下好多杨树。树林后面是两个大水塘,好几棵大柳树就斜在水面上,岸边泉眼汩汩的冒着水。慈姑雪白的花就开在水面上,白白嫩嫩的球茎就长在淤泥里。你说那么好吃的东西,我现在竟忘记怎么吃了,生吃?还是蒸煮?揪其根源,还是慈姑并不易得,水是没膝的,又长在淤泥深处,吃的少,自然记得少,但那股清甜的味道却历久弥新。
而今,河枯了,河岸修砌的笔直,河底也砌上了石块和水泥。河岸边的成片水稻田也早没了踪迹,塘干了,填平种了青菜。寂静夜里的蛙鸣也变作了遥远的传说。孩子们的童年,看见的是水泥红砖,玩耍的是电视手机。一切都变了……
哪时,那事(十五) 野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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