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法国的三大小说家作品虽没看，名字却很熟，二十世纪的小说家名字都陌生。法朗士和左拉一起联名声援过“德雷福斯事件”。他的作品词句细腻，风趣雅致，古今题材都能得心应手，文字清澈素净，思想倾向革命，地道的法兰西风，木心却不喜欢。布尔热，小说注重心理分析，攻击唯美主义，唯物主义，自称理想主义。洛蒂，任职海军时，经过很多国家，《菊子夫人》写他在日本的故事，《冰岛渔夫》最佳（黎烈文译本）。与布尔热心理观察、道德观念很强不同，洛蒂是印象主义者，色彩的、音响的、诗意的，笔下人物鲜活。法国小说家受俄国小说的仁慈博爱影响。
谢尼埃是法国浪漫主义先驱，真正的浪漫派第一大诗人是拉马丁。木心说他的诗大概由于翻译，实在看不出好。反而小说《葛莱齐拉》极感人、极多情，他非常喜欢。雨果是当时的诗王，占了近五十年王位，木心宁愿看他的小说，觉得他的诗总“过时”，但他确实擅写诗。
维尼作品不多，悲观而安定，他的悲哀是人类全体性的，因此通向仁慈，境界开阔。诗人该像他，参透人情世故，依然天真纯洁。
缪塞，十足巴黎风的法国才子，终生不做事，沉溺于醇酒妇人，消耗生命和感情。曾与乔治.桑恋爱。抒情是狂热的、豪放的。
戈蒂埃提出“为艺术而艺术”，以画家身份到巴黎，却成了诗人，是他结束了浪漫派而开创高蹈派。戈蒂埃说他喜欢鲜花、黄金、大理石，他并不在乎酒，而在乎酒的形式。福楼拜嘲笑他，诗句写得放样好，就是写不好一首诗——是不是我们说的有句无篇！
接着来了象征主义。反对高蹈派的纯客观。小说浪漫主义、写实主义还分得清。诗人归于某派，其实难。高蹈派的德.列尔，象征派的魏尔伦所写，都差不多。画小孩难，小孩通体不定型，不易着笔，诗人便是小孩，没法归于派别。
2023年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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