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回忆录》| 读书笔记24

第22讲 唐诗（二）

日常闲聊：关于观点（顺便就导入主题——唐诗）

    读《文学回忆录》其实就是在听木心先生讲课。开篇有人说，大家想听其讲观点，图方便，不耐烦听史迹。有点像现在的我们，在高速的时代，很缺乏耐心。

    观点是什么？木心将其比作马的缰绳。快、慢、左、右、停、起，都由缰绳决定。问：缰绳在手，底下有马乎？注意缰绳和马的关系，手中有缰，胯下无马，不行。

所谓马，即文学艺术，怕走乱了，所以要缰绳。先古艺术是没有缰绳的，好极了，天马行空。不要把缰绳看得无往而不利。我是先无缰，后有缰，再后脱缰——将来，我什么观点也不要。观点有用，又无用，无用，又有用。最后都要脱缰的。

然后木心先生讲了一个故事，我读了，没懂。再读，仍旧觉得费解。

丹青去意大利，路遇达·芬奇和两个学生，乔万尼（Giovanni Pisano）和弗朗切斯卡（Piero della Francesca）。有人马至，其中华衣者是拉斐尔，领头人是沙莱（Salai，曾是芬奇学生，见芬奇老了，转投拉斐尔门下）。只见沙莱抬起下巴，过芬奇而不看。芬奇见了，忙低下头。拉斐尔见，向芬奇深深行礼。徒弟丹青看在眼里，知道芬奇低头是替叛徒的人性卑劣羞。到了郊外，芬奇眼光复柔和。

拉斐尔说过：我给芬奇解鞋带都不配的。拉斐尔有马，沙莱有马。芬奇不骑马，走路。他不需要马。

    时时记得马与缰绳的关系。

    关于观点且是说完。接着主题就来了：唐代诗人谁最有代表性？

    王勃、王之涣、王昌龄、高适、陈子昂、孟浩然、王维、崔颢、李白、杜甫、韩翃、孟郊、韩愈、刘禹锡、白居易、柳宗元、元稹、贾岛、李贺、杜牧、李商隐。

    读这些人的诗，好！读天才的作品，自己也好像是天才一般。下面是他们的诗。一切皆在诗中，无须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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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李白和杜甫，感觉杜甫更崇拜李白多一些，而杜甫在李白眼中只能算是一飘而过的人物。在我看来，杜甫更高，晚年更像贝多芬。李白才气太盛，险些丧命。歌德说，各时代的特征都是浪漫主义。读李白，好像世上真有浪漫主义这么一回事。唐人比西方人还要浪漫。

    最后一首《梦李白》，要细读，每遍都有不同的看法和感叹。若我是语文老师定有一番宏大的解读。

以死开始，亦以死终。至性至诚之作，只有这等大诗人能写出。

    《红楼梦》中的诗，如水草。取出水，即不好。放在水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