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城根儿下,那家面包店里,170块钱一个的吐司价格相比,俺们这个三线小城里吐司界的“天花板”,32块钱一个的“吐司先生”,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170块钱一个的吐司,也不是谁到了皇城根儿下的那家面包店,就随时随地随便就可以买得到的。
有的人,纯粹是好信儿,想亲口尝尝这170块钱一个的吐司,到底牛逼在哪儿。
有的人,是真的不差钱儿,就是喜欢“那口儿”。
可不少专门奔“这口儿”来的人,很大概率会与门店的大门上,贴着的“售罄”两个字,迎面相遇。
这家面包店,永远都是“饥饿式售卖法”。每天生产出来的吐司数量,是掐着客人的“命门子”盘算出来的。
嘴急的人,若真想吃上这口,也不是没辙。
吐司店的门口,不乏一些专赚吐司差价的“黄牛”。
具体加价30,亦或是加价50,买卖双方,自己谈去。
谈得拢,立马成交。
能吃得起170块钱一个吐司的人,估计也不差“黄牛”那30、50的。
该咋是咋,这种长相的面包,自从叫了“吐司”之后,无论在味道上,还是在口感上,的确高级了不少。
根本不用夹什么火腿、鸡蛋、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蔬菜水果啥的,单吃吐司,就很不错。
特别是刚刚从烤听里烤出来,还略带一丝丝热气儿的吐司,如果说趁热吃,那种奶香外加的那种似焦非焦的糊香味儿,会让你念念不忘。
32块钱一条的价格,应该比与其类似的面包其价格,略微贵了一些。
但是,你从上手的份量上,就会发现那种“压手”的感觉,会与拿到其它面包时,那种“飘轻飘轻”的上手体验完全不同。
当然,吃过之后才会发现,这种面包与其它面包的区别还是蛮大的。
吃的是一种心情,当然,更是一种自己的一种喜欢。只要自己的经济实力允许,与面包的价钱关系不大。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以往。
小时候,邻家小伙伴告诉我,储蓄罐里的硬币,花不出去,有可能变成屎。
长大后,楼下的大爷大妈们说,存折上的数字,花不出去,有可能连折儿带数儿,一起变成纸。
现如今,我觉得银行卡里的数字,花不出去,有可能啥也不是。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爸出了一趟远门,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个紫红色的塑料小猪储蓄罐。
之后的日子里,我兜里总是舍不得花的那几个伍分、貮分和壹分的硬币,便有了呆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住在一个院儿一趟房,上小学时还一个班的的小伙伴告诉我,躲在“猪”肚子里的东西,时间一长,有可能变成屎的时候,我居然信了。
当我俩把“猪”肚子里的“屎”,花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感觉到日后很长一段时间,身边的这个小伙伴,成为了自己一个寸步不离的朋友。
大学毕业,工薪族虽挣不到什么大钱,但够用。
工资从62块、620块、一直到如今的6200块。一路与周围朋友、同学、战友们比较,俺既不是挣钱最多的人,也不是攒钱最多的人,但一定是花钱最快的那个人。
为了表达对劳动所得的足够尊重,我又对它有了新的认识:花出去的是钱,花不出去的有可能——啥也不是。
眼看着从小玩到大的几个人,虽然外貌特征有风吹日晒、蚊叮虫咬、略显蹉跎的痕迹,但经过仔细辨认,与年轻的时候相比,除五官和身形略有不同之外,神态确永远不会再有改变的可能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从发小开始,臭味相投的一干人,能够走到一起,一定有走在一起的道理和理由。
虽然,有大浪淘沙,越淘越少之说,可是,出局的人,基本上都属于自己掉队的。
没有办法,成年人的路,都是自己三思后的选择,旁人爱莫能助。
没有谁能够淘汰谁,只有自己才能左右得了自己,留在局内,还是走到局外,全凭自己。
60块钱,虽不算什么,但也不是谁都能够一起步就能挣得到的。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时候的美好,就是随着性子,把自己兜里的钱,与最铁的哥们儿共同分享。
最实在的分享模式真不用猜,下馆子、上饭店,仅凭这六十几块钱?想都别想,咱得细水长流,不能“有柴一锅有米一灶”胡吃海喝。
隔三岔五地弄瓶二锅头,整两罐头,叫上三五好友,趁着酒兴,再吟两句郭小川、臧克家那些能让我们血脉贲张的诗。
挣到600多块钱的时候,终于到了可以去小吃铺大吃一顿的水准了。桌子上面敞开心扉,下了桌子争抢买单的还是那几个熟头熟脸儿的面孔。
酒劲儿上来也好,端着茶杯也罢,反正那些不可能入流的这体诗那体诗,是断不可以出现在这些正经人堆儿里的。
想都别想。
狗屁不通的东西,到什么时候都拿不到台面上来。
尽管我们面前的小饭桌子虽然很小,但想亵渎一下下也是不可能的。
难得的是,这一干人虽偶有掉队,但有情可原。
毕竟大家都懂山高路远,比脚更长的路,还很长很长。
只有人的潜能才是可以无限地被激发的。所以交人要趁早,溜须也要具备一点儿战略性眼光。
不打一些提前量,现用人现交,总是有过于现实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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