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生活的时间
比南方出生地还长,这不是可炫耀的事儿
可自己真正引以为荣的是
自己从未远离一方乡土与广阔天地
走过异样的山,趟过不同的水
生命,渗入土地
又一位熟知的父辈乡亲,与先父交集的大叔
在今天入土为安,无从选择
人生的繁华,高处不胜寒的落寞
以及与亲人爱人,村庄的依恋
痛定思痛中随风而去
在那家族的墓地中掩埋深葬,人地合一
唯物主义的自己
此时却确信,久逝土葬的双亲亦有感知
感知人世的生死离别的伤悲
诀别地平线的苦痛
人与地,合二为一的最后一丝暖意
精神永远超越物质,人定胜天的莫大慰藉
赞叹过北方早已推广的火葬,于内心
让生命浴火重生,让骨灰植入大海或大地
也不排斥南方的平躺棺木,入土深葬
完整的尸骨存于地下,头颅般坚硬的精神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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