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却的时光

    年纪大了，对过生日的期盼不像孩提时代那样热烈，那时我会天天会问母亲，自己什么时候过生日呢！因为过生日会有很多好吃的，比如外婆会给我做美味的鸡腿，母亲会给我买几颗玻璃糖，然后我就可以在村子里玩伴们的面前炫耀了。可如今我却想忘却自己的生日，妄想留住流逝的时光……因为我年纪大了，也预示父母也越来越老了！

    每年生日，都是母亲在手机那头告诉我，“你快过生日了，在工地吃点啥！”

    “好的！”我答应了母亲。

    实际情况是，没有同事知道我生日，而我也没有出去吃饭庆祝，我想缄默不言，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写些文字，不想过生日的事，长大以后再也不曾体会到什么是“快乐”了！除了在尔虞我诈的社会里挣扎，就是在坎坷曲折的旅途上徘徊，或是在虚无缥缈的文学世界里徜徉，或是在复杂多变的尘世间彷徨，或是麻木，或是不仁，或是茫然，或是徒劳。

    小时候，我告诉外婆外公，我想快点长大，好挣钱孝顺他们，我跟着外公在故乡那烟雾迷蒙的田野放牛，我会在外婆种的那片油菜花田里嬉戏，我会在“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我会偎依在外婆的怀里，听着她哼着小曲，然后呼呼大睡了！可我长大以后，却常年漂泊在外，没有时间陪伴他们，直至他们离开人世，那或是我伴随我一生的遗憾。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般流逝，我想抓住那滴答滴答溜走的时间，我看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我听见父亲在深夜里因为牙痛而发出的呻吟，我看见送我离去后母亲那蹒跚的背影，那刻我的眼眶里涌出泪水。

    （作于2019年10月27日清漳）

不能忘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