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出是人的刚需,只有推陈出新才是人类的生存之道,不然跟貔貅那般,光进不出,肯定会给憋死。
我从在农村,记得上中学那会儿,我也几乎长成了大半个劳力。每到六七月份当了暑假就要跟着母亲去生产队田里割麦。
那时候人不似如今这般安逸,割麦是种大运动量的体力活儿,身体总处于剧烈运动当中,那时候的一日三餐不比如今,都是白薯、窝头、稀粥、咸菜,顿顿都是清汤寡水。
所以这身体里的那些吃食也分外的容易消化,它们无腹内肠子内壁之间的粘连(摩擦力)也小得很。每次割麦,总是割不了几十米就爱来屎尿,顺便也能偷懒儿歇上一会儿。
那时候的地皮,几乎都澡堂里的女身子,都是向天裸露的。农田的四周沟河很多,且每到了夏秋两季的雨水都很丰沛。因此我在暑假就喜欢雨天,这样可以在家头抵着玻璃窗看着雨,胡思乱想,想它们究竟是从哪里来?更主要的不用再跟着母亲下田割麦。
在黄土荒原上拉尿也是我在野外最惬意的时候,可以让我忙里偷闲,有一段自己可以掌控的自由时间。拉屎看山,总在心里想着它们之间,虽然有软硬之别,高度不同,可它们之间定会有各自的造物主。
蚂蚁搬家尤其是弹出硬硬宝宝,向着黄土地上的蚂蚁窝尿尿的时间,总能给我带来巨大的成就感。它们总也逃不出我用手撑着抡起来先尿出来的那个圆圈。
看着那些蚂蚁知难而退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样子,看着那一圈已经变成黏泥还冒着热气的尿圈儿,仿佛自己就是能保护唐僧取经的那个齐天大圣,用金箍棒给唐僧画出来的那个犹如铜墙铁壁且法力无边的圈儿,无论是圈儿里的师徒三人,还是圈儿外的妖魔鬼怪都各自不敢越雷池一步。
水淹七军尿蚂蚁也讲究战术,先要给它们画地为牢,跟着再瞄准蚂蚁窝的入口给它们猛浇上一阵热尿,给它们来个水淹七军,任你这蚂蚁个个都是庞德也休想逃脱出来。
尤其是用尿倒灌那些筑在土坡上的蚁穴,更让我钦佩它们的智慧,它们很有创造力,一般一个蚁穴有好几个出入口,人都说狡兔三窟,其实蚂蚁也是。它们的人防工程,筑巢技术相比那高铁穿山隧道和钢构鸟巢的设计思想和构筑技术一点也不差。有人也许会问,是真的吗?我说:是!
你想,蚁穴,让我想到了地道,人再早时挖沟开洞也是靠人挖肩扛,而且如今还要先借助盾构机,再做护壁,才能施工开通。可这些蚂蚁它们除了一个这么渺小的身躯,它们有什么?还要负责把洞里土方给倒运出来,我想它们在开挖蚁穴时,一定也会遇到透水和塌方发生,也会经历蚁命关天的工伤和安全生产事故。
除此之外,还要考虑各条隧洞内的排水坡度,和出入口设置。所以我说,蚂蚁别看微小,也很不简单,它们个个是建筑大师。
不过这些蚁族可悲的是遇到了比它们更高一级的人类,这也是丛林法则,它们的宿命。
擎天一柱我特别喜欢看它们被我这一泡热尿冲得妻离子散流离失所的狼狈落魄的样子。它们个个像战火中的伊拉克叙利亚难民。遇了我这一泡从天而降的天河水灾,也顾不得从洞里带上它们的行李细软,慌不择路,气泡奔逃。一只只,慢慢的看着它们拼命地在我创造的泥塘里奋力挣扎,直到最后在暴烈的日头照射下变成一具具活生生的泥人雕塑,动物标本,黄土蛋蛋。
遇到了人,我就是你们的宿主,上天授命,没办法。
可冷静一想,人是蚁的宿主,那么谁又会是人类的宿主呢?
会不会在不久将来的某一天,人类也会像这些群可悲的蚂蚁一般这样渺小可悲和无助,来领受造物主给予人类施加的世界劫难呢?那么人类的宿主又会是谁呢?
是天灾?是人祸?是战争?是瘟疫?是贪婪?是无知?
我想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在以上这几项和朗朗乾坤之上,时时刻刻一定会有一个可以随时注视着人类一举一动的老天爷。
人总要生活,活着总要排尿,我也总在思考。这大地上的河流山川都是怎么来的?经此半生之尿,猛然顿悟。我可以推断,这山川梁峁沟壑纵横一定与老天爷的撒尿有关,女娲造人,也许很久以前,我们人类的前世就是那群被我尿死可悲而又可怜的蚂蚁。
因为,除了它,任何人都没有这洪荒之力。
我的毛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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