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2009年7月13日的一篇日记整理而成。那时候,怕遗忘,所以写出来。世间,其实没那么多理所当然。--题记
看到斌哥将于某日举办婚宴的朋友圈信息,心内颇有感概。曾经最信赖的朋友,诚实善良又上进,值得拥有最好的幸福。
回忆像潮水,喷涌而来。七年时间,从出门校门那刻起就断了联络。对这个问题,很困惑。你,郭哥,平平,高高,明明,我,是青葱校园里关系最好的几个人,很长一段时间,互相扶持着成长。时间会让一些东西淡忘,情谊不再,在正常不过。只是你我,从毕业那天,就再也没联系过。互留电话,加了QQ、微信,就是一次没联系。另外几个朋友,直到今天,仍然如初。
09年四月,实习返校。西门口遇见明明,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见他说“简单姐,你知道吗,斌哥恋爱了。嘿嘿!”前后遇见好几波人,说的都是这个话题。有些震惊,再也两个月就毕业了,怎么突然就恋爱了。
你和我突然变得很陌生,所有的感觉都可以和疏离这个词扯上关系,刻意保持着距离。偶然遇见,招呼不打,把头一扭,装作谁也不认识谁。实在躲不过,勉强打声招呼。许是你变得太快太多,而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你恋爱,我微笑着祝福。只是当所有人玩笑着说起你的恋爱,总莫名酸涩。他们说,她和我有很相似,只不过她打扮时尚烫了卷发,而我一直长直发不爱打扮。和郭哥说起这事,他说“不是你们在谈吗”,让我一贯的伪装坚强裂成再也拼凑不起来的碎片。宿舍里班级里,一遍又一遍的问我“难不难过”。难过,为什么我难过,最好的朋友之一恋爱了,高兴才对。心情,像打翻的调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全,没有预期的高兴,也没太多伤悲。我说,我不难过,很高兴。是不是最浓重的在乎就是不在乎。
是我的不安于现状,让你我成了朋友。假如,那时候,我如今天这般安静淡然,我们应该不会有太多交流,都内向、不积极不主动。那三年,你帮了我太多太多。没人相信我可以把社团做好,在他们嘲笑我,等着看笑话的时候,你用默默的行动鼓励支持我;在很多男生认为听一个小女生指挥太没面子的时候,又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做妥很多事。记得,经常需要找系领导院领导处理事情,我胆子小不敢去,你尽管也不愿意去,但每次都会陪着我去,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总会心安,沟通很顺利。你辛苦了那么多,期末并没有加上该加的活动学分,我急的要立刻找领导说这事,而你拦住了我,少有的严肃,“别去,没事,不许胡闹”。
你是那么特别的一个人。我所要求的事情,你从不拒绝。不曾因为我的任性小脾气,那怕不高兴过任何一次。你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温暖却与世无争,错把那些美好当成理所当然。高兴的时候,喜欢叫你“小斌哥”,不高兴的时候,直呼名字“X斌”,甚至还可以发个小脾气,随意打几下。更多的时候,是称呼一句“斌哥”。
想起那封莫名其妙的信,是你的手笔吧。“好好上课,别老出去跑,要好好吃饭,多关心自己,有人会默默心疼······”。固执的以为是某人存心戏弄,还当着你的面说,说这么缺德,整这种恶作剧。而你,沉默着走开了。
我们之间,存在太多传闻或者说绯闻。太多人眼里,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暗里在交往。是好朋友,很多时间因为很多事情牵扯,算得上形影不离。那时候喜欢斯文戴眼镜的男士,可以和我谈论喜欢的《红楼梦》,能写出比我更好的文章诗词,可以温柔又霸道的让我成为小女生。而你,固然不错,只是不符合心目中的要求。
你喜欢Jay,我喜欢Jolin。宛如这对娱乐圈最经典最红火的绯闻男女,交集过后,是最遥远的距离。有课的日子,最尴尬,两个班的人把目光集中在你我她身上。玉龙说,你不是个有勇气的人,即便我们那时候在一起了,也不会有幸福。我呢,固守着女孩子理应传统的传统,也不会主动。错过,想起来总是淡淡的哀伤。
排朗诵的时候,某男生对我说,赶快找个人嫁了吧,别总是眼光那么高。我笑了,很苦涩,要强害苦我。熟悉如你我,依然看不透笑容坚强背后是敏感、脆弱。所谓坚强不过不想向人示弱,不想因为胆小到社会上成为被淘汰的人。或许,你看到了,只看不够多。其实,我眼光没那么高。
你的同学录,认真书写过。想着、想着,又用剪刀裁下那薄薄一张纸。不为什么,只是委屈。你为我写的留言,热情、周到、真诚、乐于助人、事业心超强,干起活来不知道疲倦。正本留言册,这些最假。“热情”、“周到”这样的字眼,绝不是骨子里的我。相反,多半时候有些冷,甚至有些冷血动物的味道。我以为你会写要改改小脾气、不要那么情绪化,你没有。你是怎么了,我又是怎么了,撕扯着的感觉,碎了一地的回忆。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伤悲,我讨厌什么,你就写什么。明明想留下最真诚的祝福,偏偏要以牙还牙,你虚伪,我要更虚伪。明明关系不错,却要装作根本就不认识,陌生到不如那种几年同学没说过几句话。
你恋爱之后,请我和明明吃饭,说好要带着女朋友,你最终没带。舍友都说,我若是个有志气的,就绝不应该去。这是为那般,我如约去了。之前也经常一起吃饭,很温馨、很快乐。这次却只有别扭。一反常态,你话特别多,不停地问我毕业了之后有什么打算、想去做什么工作。我微笑着说,暂时还没打算。回去之后,把那首《倒带》唱了一遍又一遍。
2009年6月28日,同学聚会,醉到一塌糊涂,舍友说,我流泪了。6月29日,彻底与校园诀别的日子,离校。走到学校西门,意外遇见了你。这一别,或许真的很难再相见了。我和高高紧紧拥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很像拥抱一下你,只是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后来,我坐上了公交车,你在车门外,其他朋友站在稍远的地方。就那么近距离的面对面,没言语。想给你留个纪念物,你说已经有最好的了,是那个平安结的十字绣吧。你就那么站在车外,眼圈红红的,似乎有泪光闪过,却始终没在说什么。相对无言,几分钟之后,还是我先开了口,以后要好好对人家姑娘,多买点小礼物,女孩子多喜欢这个,还有不许花心。这时候,车开了。而这成了我对你说的最后几句话,有点像悲情的偶像剧。
这之后,没再联系过任何一次,即便网络通讯工具渗入生活的每一部分,一直搞不懂为什么。郭哥还是郭哥,依然像亲哥一样;高高,我最亲爱的屁孩,在济宁见过一次,还给她做了顿饭,两个菜;平平,那个温婉靓丽的妹子,嫁给了校园里的那个他,不曾断了联系;明明,那个可爱的小弟弟,偶尔联系,一如当初。
其实,看到你婚纱照的时候,想打个电话祝福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也许,这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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