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用解释,就是娘生我的那天,便是我的生日,都说孩儿的生日,是娘的苦日,现为人母的我有了切身的体味,那体味是痛楚的
娘姐妹三个,行大。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能想象的出姥姥,姥爷是怎样的沮丧。更为难忍的是邻里乡亲,称这样的家庭是“绝后”。
听娘说,是由媒人搓合,爹才应下这门亲事,做倒插门女婿。爹娘是在一九六二年六月六日结婚的。姥爷读过几年书,在当时也算是文化人了。爹忠厚老实,为人善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足以撑起了郭氏门户。
一九六三年八月初九,大哥出生了。大哥的到来,全家如获珍宝。姥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说,我家闺女生了,男娃,那天去我们家坐坐。姥爷是文化人,给大哥取名字,自然要好好推敲一番。"嗯,叫安邦,定国安邦嘛,这个名字有讲,好”。于是,八月初九出生的大哥就叫郭安邦了。
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九日,二哥出生了,姥爷依旧开心的不得了,既然家里有安了,那还得兴旺啊,老二就叫兴邦吧,于是我的二哥就有了名字郭兴邦。
那个年代,计划生育的意识并不是很强,谁家男丁多,就是祖上有德,成了村里的大户,说话办事就有底气。一九七零年三月初九,三哥又出生了。这次家里更是热闹了,两个哥哥爬到坑上,着急的问娘,给弟弟取了个什么名字啊?娘说你姥爷早起好了,男孩叫郭爱邦,女孩随便。姥爷还是那么偏心眼,三个哥哥让姥爷着实的高兴。大哥二哥也天天跟着姥爷睡,姥爷中间,一边一个哥哥,这足以让姥爷夜夜做个美梦。
一九七三年五月十九日,娘说那天天气格外睛朗,这一天我出生了。我是家里唯一女孩,至于名字嘛,唉,总算难倒了姥爷,我都满月了,名字还没起。思来想去,姥爷给我起了一个特有意义的名字“九生"。四个孩子,都是九那天生的,上天真是眷顾这个家啊。九是久的斜音,意在天长地久,常名百岁意思。
那个年代沒有催生术或剖腹产,而我和哥哥们都是九那天出生的。难道上苍真的有灵气?
缘分天注定,反正我信了,不是吗?
(日更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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