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推开门时,李玥扑了过来,像只饿虎。
我本能地有一个反抗,知道自己又上当了。那只银灰色的猫凯思此刻在茶几上望着我们。望着李玥扑向我,抱住我,拼命吻起来,确切地说是撕咬、是啃。
她把我推向卧室,根不顾忌满屋子的水渍。这女人就是这样,趁火打劫。我也是信了她的邪,精虫上身,即便演戏,也不用这么真,弄得水漫金山。她是多奇葩,兴许,在她心底,这样约炮更爽,更浪漫。这一块,你不得不佩服她。她把你撵出家门、跟你离婚,当天晚上就求你过去换灯炮,索要要告别炮。
确切地说,我不像她的前夫,更像炮友。可有什么办法,从认识这个女人到结婚,我和龙逸的意见就背道而驰,从未统一过。龙逸这么高智商的男人,在她面前,只能乖乖就范。甚至,他对李玥还饱含负罪感。他觉得自己没好好爱人家,爱这个学识渊博、儒雅的女人(他怎么会用这么个词形容,匪夷所思)。他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一个优秀的社会学者,使人家沦落为一个怨妇。
在我眼中,我觉得她不像学者,更像交际花。我是不懂她,她兴许是以这样的方式填补内心的空虚,这空虚来自她科研中种种不解与困惑。
我不知道,我该同情龙逸,还是李玥?
此刻,我们已经滚到了床上,衣服早已被她撕开。她爬到我身上,像骑马一样骑在我身上。我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这个女人,觉得她是如此凶残。她开始用故伎重演,用小指头钩你,带你进入她的情境。她开始用鼻息从你耳根,慢慢下爬,到脖子,来到胸前,一个短暂停留,绕过肚脐眼继续向下。她那柔软的舌头出动了,把刚掠过的路线重走一回,直到你心里成千上万的蚂蚁群蠕而出,并最终被她收服。
她曾躺在月光下说,这段时间是最美的,是上帝时间!
我虽疲惫不堪,低俗的欲望终究占了上风。
龙逸觉得,今天这个夜晚,与以前无数个夜晚截然不同。今天,李玥特地放了音乐,并非舒缓那种,是斯巴达勇士,高亢,带着浓浓的悲剧色彩。即便这样的音乐,也挡不住李玥满足的声音。我曾经戏谑,说她是风城最强女高音。她说,每次,她都感觉在飞,飞翔在风城的上空,那种感觉你体会不了。
今晚,有音乐打底,这个女人更是肆无忌惮。凯思虽然已经习惯了李玥的叫声,但还是惊恐的跳到窗外,发出阵阵怪叫。
在凯思的叫声中,龙逸突然想起了道水、石斜和鱼鳞花纹。在李玥身上,他曾无数次获得破案的灵感。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想案子。而我,那个低俗的我,会使完最后一丝气力、冲锋到最后,直到与李玥分开,燃上一支烟。
龙逸是很多人眼里的怪人,人家探案会细致地罗列证据与线索。他不,他会主动屏蔽掉很多信息,等用时再回溯。即便如此,他的破案率在风城出了名。
就在刚才,在李玥变得像潮水般温软喊出那个字的时候,他想起了发现道水尸体的陈三树,运沙船上的陈三树,还有那个小男孩的面具。那个图案似乎在哪见过?对,在石斜家,石斜家墙壁上挂着这么一个木雕......
龙逸借着烟劲,开始了探案推理。此时此刻的我,望着李玥去关窗的背景,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将头埋在李玥的怀里沉沉睡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