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部小说的前提是了解小说的背景。阿富汗是个陌生的国家,对此我还查了一些资料,一个关键词突然在我脑中浮现“种族歧视”。我所了解到的种族歧视最厉害的国家就是印度了,一个只有1亿人的国家,剩下13亿全是低等物种。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中后期的阿富汗,那时的阿富汗是一个崇尚种姓制度的国家。普什图人拥有高贵的血统,他们骁勇善战,是阿富汗山区的土著民族。而哈扎拉人是蒙古人西征版图后留在阿富汗的混血后裔,是低等肮脏的卑劣民族。
基于这个背景,一出生便拥有不同种姓的两个人,加之家庭地位上的贫富悬殊,富少爷阿米尔和仆人哈桑之间注定存着隔阂和叛离。
1.陪伴
“湖底根本没有水怪”
阿米尔的父亲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为人正直,乐善好施,敢于为别人出头。然而,以上这些阿米尔似乎都没遗传到,他是一个生活无忧的大少爷,性情懈怠,为人软弱,似乎活着的意义就是为得到父亲的赏识。因为父亲曾经说过,一切罪恶的根源就是盗窃:
当你杀害一个人的,你偷走一条性命,你偷走他妻子身为人妇的权利,夺走他子女的父亲。当你说谎,你偷走别人知道真相的权利。当你诈骗,你偷走公平的权利。没有比盗窃更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于是阿米尔便深深感到内疚和自责,因为他的出生,母亲不幸离世,他自认为是自己盗走了父亲身为人夫的权利。从很大程度上而言,这件事是阿米尔今后矛盾性格的催化剂,一个活在自责阴影中的少年,心理或多或少有些扭曲。
哈桑是阿米尔家老仆人阿里的儿子,若说他与阿米尔的唯一共同点,那就是两者都没有母亲。阿米尔母亲死了,哈桑的母亲跑了。哈桑从出生起,便围绕着阿米尔转,在那个到处充斥着种姓歧视的年代,他也别无选择。哈桑勇敢有胆识,为人诚实且忠诚,他对阿米尔的感情也远远超出了仆人与主人之间的关系,或许他不配,但是他确实把阿米尔当成了朋友,一个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朋友。
在风筝节前一天,哈桑梦见他们俩打破村民的水怪传言,一起游到湖中间。水波在阳光照射下泛起阵阵光圈,冰凉的湖水,纯粹的相伴,一切似乎都是有意为之。这个梦不仅仅是为了代表哈桑的盼许,更是为了鼓励阿米尔。“湖底根本没有水怪,”这句话为胆怯的阿米尔打了一针强心剂,这场风筝之战也是他获得父亲认可的最佳机会。
我们没有必要知道断线的风筝会飞到哪里去,甚至连它的影子都不值得去追随。只要你能为它而付出真心,它一定就在你所追寻的方向!
哈桑有着高超的追风筝本领,文中将其视为秘密,但正如上文所说,这不是秘密,这是哈桑情感真切的体现。阿米尔如愿击落所有风筝,他离成功就剩一步之遥,只要找回击落的风筝,他就能得到父亲的关心和赏识。
那个幽深的小巷尽头,对于哈桑而言,撕裂胸膛的利刃不是握在阿塞夫手上,而是在阿米尔那儿。看见暗红色的鲜血从裤腿滴落,阿米尔耳畔回响着哈桑熟悉的声音:为你,千千万万遍。
“是啊,他理应为我千千万万遍。”阿米尔企图让自己心安理得,毕竟他从未表态他们是朋友,从来没有。
2.叛离
“是的,东西是我偷的!”
理解阿米尔的一切情绪是哈桑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哈桑面对嫁祸也毫无怨言,因为离开是对阿米尔最好的交代。那棵刻有“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苏丹”的石榴树还在山坡上随风摇曳,天空依旧如蓝宝石一般透彻,街上弥漫着烤肉的香味,一切都没有变,但一切又都变了。
哈桑的离开对阿米尔而言无疑是一场嗜酒狂欢后的无尽虚无。哈桑走了,没人可以再跟他争夺父亲的关注,就这一点足够让他不计后果。但是哈桑走了,他再也无法放下身上的包袱,那种愧疚自责的情绪将一直萦绕在他脑中,像午夜的幽灵,挥散不去。
时隔十几年,阿米尔融入到美国自由繁华的风情里,带着背负的愧疚一块沉迷在新都市里,生活重归平静,但内心十几年却从未平静过,哈桑的影子在眼前浮现闪过,他为自己的自私和无能一次次地哭悔。
3.救赎
“那里有你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远方的声音带来了一场暴风雨,一场惊天的秘密被揭秘,原来同他一样活在自责之中的,还有那位受社会尊敬的父亲。一切都回归原点,历史像投影一般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是继续活在自责之中,还是开始为自己救赎?
平静了许久的文字全都跳动起来,剧情进入了高潮,一场关于人性的抉择在瞬间被定格。时间被拉回,风筝在宝蓝色的天空越飞越高,阿米尔的双手被细线割得鲜血直流,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为你,千千万万遍。”
4.总结
最后的救赎是整部小说的高潮,我并不想剧透太多,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读读这本书,也权当了解一下阿富汗的历史。该书的作者写作的初心也是希望在美国的认知里,能够看出阿富汗真正的历史和国情。
其实人这一生最痛苦的事,并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曾经拥有过,最终却遗失了。这种遗憾是难以治愈的,所谓的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了。
每个人都有私心,阿米尔的心理其实正是当代二胎的写照。孩子对父母的宠爱有着无比执着的占有欲,渴望被关爱是每个人的原始欲望,这无可厚非。
他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社会,是歧视。前段时间才看到一个印度男子去看妹妹的演出,就因为是低等血统,就被殴打致死,这实在无法饶恕。关于歧视的描写充斥在小说的每个角落,若说这是一部个人救赎的小说,那我更认为这是一部关于整个阿富汗的社会架构被救赎的小说,因为一部纯粹写人物故事的小说是无法在文坛上站住脚跟,这部小说如此风靡全球,其社会意义不可言喻。
总之,不要将它当做是一部故事性小说,请带着深层次的见解去文字里探索,也许你会有所收获的!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是我去,为你追风筝的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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