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起,你跟她输给了时间,
卖火柴小女孩的火柴,已经烧尽
你举着火柴杆站在爱情面前
感叹着五十年的桑海苍田
烧过的火柴,温暖还有记忆
光芒熄灭留下与漆黑共过生死的痕迹,
而你花白的头发已无力抵挡自身后退的前额
她漂洋过海也留不住你们散化了的结发情意
五十岁的爱情,就是灶台上快要见底的糖缸
有,没有,好像都不太要紧
我们都看出,蜕了皮的白蛇也还只是蛇
她们尖俏的蛇脸是被迫戴上的假惺惺的面具
不是英雄白发,就是美人迟暮
千百年的感伤从来不知寄到哪里?
将五十岁的爱情修炼成精
几两醪糟下肚,还是打回原形,
好像秋蝉,也会蜕皮
画皮就挂在每一棵梧桐树上,
在四季花园的风中蛊惑着下一个替身
你追出来,落寞,抖落烟灰的样子
也似她形单影只,欲言又止的样子
五十岁的你们依旧还要比画着爱情
用被烟火灼伤的手指蘸着各自于心不忍的颤悸
你吐出的烟雾笼罩着你们,像鱼网里吐着泡泡的公螃蟹与母螃蟹
管不了灶上笼下,冰水沸腾成花朵,葱姜酒已经备齐
被时间绞杀的爱情游戏
没有舞台,不要观众,只是你们二个人的演绎,
局外人即便撞破,大家都有墨点,没有资格告密
只说日常里那些蛇蜕,蝉蜕,倒有点现实意义
疏风散热,止痒止痛,入肝,肺两經
容我收拾一些做药,驱五邪,了一点无明,度些许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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