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来乍到
啊肆来到夜枫客栈已过子时,客栈早已打烊,门口放着“满房”的牌子,啊肆不甘心地想去敲门,刚一抬手门口就飞闪出一个签筒,伴随着签筒传出一个声音:“要想住店,请先抽签!”
啊肆迷惑地接过签筒,他打量了一下那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抽签筒,里面插着三支签,他随意抽了一直签,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下下签”,啊肆想也没想就把签往签筒里一丢,嘴上说了句:“晦气”就走了。
刚想转身,后面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站住!”
啊肆也来气了,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破客栈,小爷不住了!”
只听那声音继续说:“抽了下下签,就要留下玉燕肌!”
啊肆回道:“什么玉不玉的,小爷我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也不给你!”
“你有!”说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啊肆面前。
只见这个男子全身穿着黑纱,头上用黑布包的只剩两只眼睛,装扮与本地的装束完全不一样,啊肆顺口说了句:“呦!您这何方高人呢,大晚上穿一身黑来吓唬谁呢!”
男人不理他继续说:“客官方才抽中了下下签,按本店的规格当请先生留下玉燕肌。”
“不是,你这玉燕肌是啥东西?”啊肆着急地问。
男人温和地笑了笑说:“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头发。”
“你早说嘛,拐弯抹角这么半天干嘛呢,不就是头发嘛,我现在就给你拔一根!”
“等一下,客官!”啊肆正想拔被男人及时制止了。
“公子不知,本店打烊后所有来住店的客人若不请自敲门,均需接受氹火签的指示,若抽中下下签就需留下玉燕肌。”
“那这玉燕肌留下你们作为何用呢?”啊肆不解地问。
“恕小某人不能告知,此乃我天机国行商做事的规矩。”
“原来是天机国的商人,话说这个天机国五十年前已被我中原所灭,你们也和中原融合了这么久,干嘛还遵守这么陈年旧理呢!”啊肆嬉皮笑脸地一边说一边又准备拔头发好走人,结果被男人呵止了。
男人生气的说:“客官,请勿胡乱拔自己的头发,这个玉燕肌是有讲究的,需用清晨的甘露洗净头皮,待午时供完三柱香上完头油方可请玉燕肌。”
“这么麻烦,你给我包吃住啊!”啊肆不悦地说。
“这个自是,客官请随我来”男人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啊肆请进了玉字上厢房。
这个玉字房乍一看似与其他客房差不多,但细看会发现房间极为讲究,正门进来挂了一副文殊菩萨的挂像,案桌上供了一捧鲜花,旁边依旧是一个签盒,只是这个签筒更为精贵,是白玉雕刻的玉签筒,里面是依旧是白玉雕刻的一支签,有了刚才的经验,啊肆早已不敢乱动这个签筒,生怕又生出什么事情来。
往里走是床榻,绫罗床罩堆了一床,最为精致的说床幔的挂钩,上面的图案是啊肆从未见过的形状,好似某种植物演变后的图腾。啊肆心想这肯定又是天机国的什么陈年图案,随着一阵倦意的袭来,啊肆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客官,起床了,再不起就误了时辰了!”
阿肆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稍微一清醒才想起昨天答应了店老板要去取玉燕肌,他赶紧爬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屋外的人就急成一片,男人忙说:“客官怎这会才醒,请快随我去天机台!”
啊肆便稀里糊涂地随着人群来到了天机台,天机台早以供好了第一柱香,供台上摆着一盆清水,想必就是店老板说的清露,然后他就被请去天台洗头,一群红粉男女围着他梳洗换装,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伺候,啊肆觉得不是舒服,倒有一种上断头台的感觉,他忍不住在心里喊道:“苍天啊,这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头终于洗完了,他被安排在天机台的石凳上让清风把头发晒干,他无奈地坐在那里,面部早已没有了表情,像等待审讯的犯人,事实上他什么错也没有范,只是在半夜敲了一家本不该敲的客栈门,从此开启了他与夜枫客栈光怪陆离的一生。
好不容易在天机台挨到了午时,那个穿黑袍的男人这会已换了一身庄重的红色祭师服,头上戴着祭师特有的发冠,而那花纹正是昨夜床幔旁那个白玉挂钩的图案,“这一切到底预示了什么?”啊肆心里忍不住问到。
只见红衣巫师手持白玉签瓶,那正是自己昨晚房内看到的那个,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啊肆面前,用手恭恭敬敬地拿起一缕头发,嘴里默念着一些啊肆听不懂的话语,然后趁他不注意,一刀就剪下了一撮头发。
台下发出热烈地欢呼声,这声音也标示着仪式结束了,啊肆,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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