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女儿补课下课后,我和爱人带着她一起到外面吃午餐,因为她提前都选好了,就吃那个满饱馄饨。
大概12点半左右,我们来到家附近的一个满饱馄饨店,点了三碗不同馅儿的馄饨后,就坐在座位上等着出餐。
这时,有一位八十多岁、衣着破旧的老大娘拎着个布兜子慢慢走了近来。她找了个座位儿坐下后,对走过来的女服务员说:“来碗饭。”
服务员说:“我们这儿只有馄饨,吃馄饨行不行?”
老人说:“大声点说,我听不清呀!”
服务员于是用很大的嗓门对老人说:“我们这儿只有馄饨,你吃行不行呀?”
老人说:“行,行,有没有半份儿的?”
服务员说:“没有半份儿的,都是全份儿的,一碗十个!”
老人说:“十个,行,都有啥馅儿的?”
服务员说:“有好多种馅儿,有小白菜、香菇、芹菜……”
老人说:“都是啥馅儿?没听清!”
这时,服务员扯着嗓子已经说累了,因为声音太大,引来全屋顾客的目光,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满脸都涨红了。
她看到和老人沟通太费劲,就干脆说:“您就吃小白菜的吧,那个挺好吃的!”
老人好像还是没听清,问道:“有没有萝卜馅儿的?”
服务员大声说:“没有萝卜馅的,您就吃小白菜的吧,那个好嚼!”
老人这次好像听清了些,连连点着头说:“好,好,好嚼好,好嚼好,没牙,出来的时候忘家里了。”
当老人点完餐坐在那里等餐的时候,爱人、孩子我们仨吃着我们点的馄饨,因为都是现煮的,感觉好烫嘴呀。于是,我在想,等会儿,那碗滚烫的馄饨,对这位只有牙床的老人来说,吃起来又会感觉怎样呢?
那一刻,除了那位80多岁的老人,满屋都是中青年和他们的孩子们,老人显得是那样的独特,尽管顾客们没有嘲笑的意思,但都是以一种对待另类的眼光看着她。
直到走出餐厅后许久,我的心中还有一些莫名的惆怅,因为我在想,将来的某一天,也许我也会像那位老人一样,在某个场合,成为年轻人眼中的另类和独特,也会引来众人异样的目光,因为我也终将变老,终将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老人!
收回思绪,我有意打量了一下自己,多好呀,现在的自己,多好呀,年轻的岁月!原来年轻也是无比珍贵的,原来一不小心,时间就会把它带走或收回!
写这些文字的今天,我四十岁,此刻,我又在想,当四十年后的自己再次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境呢?于是,我决定,下面空两行,如果可能的话,由四十年后的那个我来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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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和我,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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