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导弹“嗖”地飞向了兰国著名的达德大楼,“轰”地一声响,高达66层的大楼瞬间被夷为平地。旁边的商业楼也倒塌了下来。
一个幸存的年轻女孩从废墟里爬了出来,披着头发,额头上鲜血直流,衣衫褴褛,左腿被砸伤了,不停地往外冒血。
女孩顾不了那么多了,左手按着左腿,右手压着额头受伤处,一拐一瘸地往外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使她明媚的五官拧成一团,如同兔牙的门牙紧紧地咬住没有任何血丝的嘴唇,脸白如雪,晶莹的泪珠在眼泪不停地打转。
“扑通”的一声,女孩摔倒在了地上。
女孩扭过头看着昔日的高楼大厦变成了残垣断壁,往日的高楼林立的街道变成了人间炼狱,没有了欢声笑语,母慈子孝,只有天人永隔。
要走了吗?
女孩绝望地望着头上的天空,她想回家,她答应过奶奶,今年暑假她要带阿嘛(奶奶)去北京爬长城,去逛故宫,去看水立方的,可是,这一次,怕是要食言了。她都还没去去天安门看升国旗呢,她好想再看看五星红旗。
女孩艰难地撑着地面,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她突然从后背的背包上拿出了一支口红,用口红在血迹上画了一面红旗,然后用金色和黄色的眼影画了五个五角星。
看着地上的五星红旗,女孩脸色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沉重的眼皮缓缓闭上。
女孩叫做孜莫阿依,来自贵州毕节,是彝族人。以前,她的家乡因为地势陡峭,交通不便,所以经济比较落后。但是随着改革开放,她的家乡因为拥有非常丰富的旅游资源,在国家的经济扶持和大力发展下,毕节市不仅成为贵州省避暑旅行的宝地,还成为了西南地区经济发展的黑马。
阿嘛时常笑着说孜莫阿依这一代人真的太幸福了,他们以前世代居住在大山里,没有机会去看看山外面的世界。
还老是夸孜莫阿依是个了不起的阿米子(女孩),不仅能够保送进重点大学,还能作为交换生,到米国的康奈尔大学念硕士。
孜莫阿依拿到了米国的硕士毕业后,便想回国发展,不顾米国抛出美丽的橄榄枝,毅然决定回到家乡发展。
孜莫阿依的同学笑她傻,乡亲们看见她时会亲切问好,背面却把她当成反面教材教育家中孩子。
孜莫阿依只当不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她回到毕节市的一家农业公司上班,她想发展家乡的农业。
孜莫阿依,你是康奈尔大学的高才生,怎么会想到回到我们这个小地方发展呢?
孜莫阿依对面坐着一个脑袋像被风吹过的蒲公英一样,光秃秃的,甚是滑稽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白衬衫,打着黑白斜纹的领带,黑西裤,俨然一副老研究的打扮。
男人一只手拿着她的简历,低头斜眯着她,另一只手时不时地用食指和中指敲着桌面。
孜莫阿依恭敬有礼貌地回答道,我只想回到家乡发展,希望可以学以致用。
男人心里极满意孜莫阿依这样的高才生的,但是,他必须要打压一下她,省得以后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男人被简历放在桌面上,起身去旁边的沙发上端来了一杯茶水,轻轻地吹了吹杯子,佯装喝了两口,然后用手扶了扶眼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只是小公司,这个薪资方面可能没有办法和国外相比,也不能和大公司相比,你对薪资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孜莫阿依早年在国内、国外都有做过兼职,所以对于薪资待遇这一块还是比较清楚的。
孜莫阿依说了自己的要求之后,对面的男人就像一个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始终吊着她。
孜莫阿依不想和他再废话,要起身离开时,男人便笑着说,欢迎她加入公司。
孜莫阿依进入了研发部,担任研发部主管。
一天,公司黄总就是面试孜莫阿依的那个中年男人,宣布公司要在乌国成立了新公司,要派人去出差,孜莫阿依被派去做研发技术指导。
孜莫阿依刚刚到乌国出差没有多久,国内便爆发了新冠状病毒疫情。
孜莫阿依跟公司申请回国,却遭到了公司的拒绝。孜莫阿依无奈之下只好在乌国待着。
这一待就是两年多,公司终于同意孜莫阿依今年五一回国了。
没想到还差一个多月自己就可以回家了,现在却命丧乌国。
孜莫阿依不甘心啊,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来不及做,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来不及说呢。
可能是自己的祷告感到了上苍吧,孜莫阿依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到眼前的这一切。
她还活着。
看到她醒过来之后,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着问她哪里不舒服。
孜莫阿依问工作人员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工作人员说因为她在地上画了一面五星红旗,被士兵们看到后立马将她送进了乌国首都最好的医院,给她做了最好的治疗。
听到这里,孜莫阿依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如果不是背靠着强大的祖国,她画的国旗也就不会发出这么强大的作用。
世界还是之前的世界,但是我们的祖国已经不是之前的祖国了。动荡不安的局势中,一面国旗就给了她一线生机。
她此生绝不会辜负国家的悉心栽培,更加不会辜负这次因为一面五星红旗而获得了死里逃生的机会。
孜莫阿依笑着对着窗外的阳光敬了一个礼。
五星红旗,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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