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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任职期间曾同我一起共事的驾驶员与我接触最多的了,不烦粗表一下各自梗概。
段宗明是我没去计委之前就在计委开车的专职驾驶员,与我共事时间不超过两年,后因公到四川接车得了脑溢血综合症病退,他是我见过的睡觉鼾声最大的一个,不用同他睡一个房间,甚至隔着两道门都能听到打雷般的鼾声,因而,我俩一起出差,他总是很自觉地主动跑到车上去睡。
还有一个不便提名的,是段宗明得病后从其他部门调来的,身份是干部,此人脑子好使聪明,也很尽责,还会给你出一些工作上的主意,他对我似乎很好,我也就以诚相待,就有意识地培养他,但后来发现,此人干什么都有他的目的心计,并不是我所想象的一样,甚至有过河拆桥的品行,这些评价和感觉是和他共事过的、曾经培养过他、给他各种机会条件并且帮过忙的,几个同事同时得出的结论。
另外一个就是肖汉臣,他原同我一起在水泥厂呆过,后调虫胶厂、联合乡做专职驾驶员,回族,但生活上没有忌口,猪肉照吃,甚至还喜欢吃回锅肉,记得调计委后第一次请我在家里吃饭,桌子上就摆着猪肉回锅肉,当时我曾吃惊,后来才知道,他只是回家和老人一起生活时才忌口。他的特点是勤快,车也开得好,他开的车随时干干净净,是出了名的爱车驾驶员,坐上他的车就会给你一种特舒心的感觉,且他非常尽责,他同我共事时间最长,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个人原因耽误工作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处得很好,严格地说他还是我开车的师傅。
在计委近10年的时间里,机构几经变动,计委的名称也随之几次变更。计经委、计划委员会、计划统计委员会、计划物价委员会、计划经济委员会等,每次变更主任职务也随之重新任命,那时段,县里科局长领导职务变动很频繁,有的科局长,县委几次提交人大任命都通不过,而我每次都是高票通过。
在计委工作的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充实、辉煌的时期。一个仅有高小文化程度的农村人,担任了如此重要部门的领导职务,我很满足,也很自豪,因为我的提拔升迁,没有丝毫的后台背景,自己也没有向组织和领导提出或表示过要当领导的意向,全凭自身的努力和人品取得组织信任,这一点县里没有人不服。其间,县委曾把我作为再提拔对象,也向地区上报过提拔副县长的报告,原县委书记赵家铭调离墨江后他还亲口告诉我,在他时任书记时曾把我列为县长人选之一。
后来墨江干部大调整,来了黄灿宁书记,开始他对我也很信任,同他一起视察雅邑、哪哈、坝溜几个乡村时,对我提出的一些见解他都很赏识,也给我说过常委会报我当副县长的事,他说此事如不行,准备把我推荐交流到好一点的如景谷、普洱(现为宁洱)等县任职,还征求过我的意见,叫我去正县级单位,森工局任局长,我谢绝了,因为当时森工局的确也是个很困难的单位。再后来的日子里,由于政府和县委领导矛盾加剧,我作为政府工作部门,固然与政府领导接触多些,加上我这个人的秉性一般无特殊情况不会直接找领导,尤其是对县委领导,很少主动汇报、请示过,这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一种似乎隔着一层的关系。我的指导思想是尽可能不给领导增加麻烦,让他们有更多的精力去管他们该管的事,我一味只忙于干好自己的本职,认为搞好本职工作是最重要的,这样,黄灿宁书记就把我划为不与县委保持一致的对象。
还有老家堂哥在与邻村水源纠纷中把对方的饮水池炸毁,把事态闹大,成为惩治对象把他抓起来,村子里的人不服,他们上访,把村民写的申诉材料给我看时,一些语句措辞上我作了适当修改,黄灿宁看后说农村人写不出这样的材料,大小会议上他都在讲县级机关有人支持此事,针对的就是我。其实公民正常反映、申诉实情是公民的正当权利,但是官场上顺昌逆亡理论哪管你权利不权利。有一天我们村子里组织了近百人准备到县政府请愿,我感到事态严重并报告了黄灿宁,他对此举表示感谢,认为我还不完全是他想象的那么坏,还表扬我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做得对。
当时墨江政界的确存在反对派、支持派(即书记与县长对立),实际上我什么派也算不上,后来书记占了上风,县长调走,来了个“金山会议”科级领导大调整,一次动了近百人的科级干部,还好我还不在被动之列,这也许得益于我平时与人为善,无原则、违法的事我不干,没有无端地得罪过任何人的缘故罢。正因为如此,直到我退下来,听到的大多都是好的评语,还没有听到背后指骂我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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