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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叙七
在石棉厂期间,我曾与同乡一姓唐的(竜巴人,本民族)有过恋爱关系,此人心地善良,没有文化,个子不高,身体很好,外貌一般。这种关系维持了近三年多,分手原因主要是在我。那年雨水特别多,县城到矿山的公路大多毁坏,矿里组织抢修队,我们班也被列其中,住在小返迫二姐家里,村子里有一姓黄的姑娘特别喜欢我,那人个子高,人长得很漂亮,人称本地一枝花,听二姐说她主动告诉二姐她很喜欢我,二姐叫我考虑考虑,当时我有点动心,但没有答应,回到厂里我就动摇了与唐的关系,并提出分手,唐很痛苦,可因我们没有更多深层关系,加上结束这种关系后的不长时间里,唐与我要好的朋友宗向明产生了好感并与之相好,这种局面就这样结束了,说实话,我打心眼里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我的眼睛近视是在石棉厂时发觉的,那晚,月明星稀,露天广场在放电影,我身边坐着个戴眼镜的同事,我好奇地将他的眼镜拿过来戴起来,哇!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明朗,天上月亮里小时候记得的杪罗树原以为不在了,戴上眼镜后却看到了。我这才知道我的眼睛近视了。之前,我和同事晚上一起去打猎,别人看得见野兔、野猫什么的,我看不见。后来我也配了一副眼镜,眼前一切都豁朗极了。直到如今60多岁了,我的眼镜成了摘不掉的人体附属品。在锅底塘分厂期间,厂部开会,我和李德祥一起散会后回分厂,路过雷达部队营地,不远处发现一只野兔在觅食,我随即用火枪打了一枪,枪声一响,四、五个当兵的带着枪跑出来,知道我们是石棉矿的,就由他们押回了厂部,厂部领导刘忠寿厂长火冒三丈,当着当兵的面骂我是土匪,说:“还带着你的班长(李德祥是班长),你不知道那地方是军事重地吗?今后不许你们再胡来,我要严肃处理你!”在场的当兵的,在我们身份得到证实后,他们也在劝领导原谅我们,毕竟是友邻单位,当晚,我俩又返回了分厂,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当天晚上小兔是打中了,但哪里有机会去找,就被带回厂部,第二天,赶马驮石棉的李明昌路过,把小兔捡回去了。从那以后,石棉矿定了一条不许在部队附近打猎的规定。时隔几年,我到水泥厂后,雷达部队指导员来水泥厂他爱人处时,我们一起吃饭,我给他讲了此事,他还笑我呢。
在历时六年多的石棉厂工作期间,我融入工厂工人大集体生活,体会了工人直率、无私和亲密无间的情谊,离开他们30多年了,我的身份、地位、职务都变了,他们碰到我还是直呼其名“杨德元”(我在石棉厂的曾用名),没人喊我杨主任、杨局长,我还觉得特别亲切。
一九七六年五月,组织上调我到新成立的墨江水泥厂当会计,我很不愿意,主要是我不喜欢会计工作,推辞不掉只好就位。
水泥厂离县城不远,在双龙乡的邦茅村辖区内,骑自行车用不了30分钟就可以到厂。水泥厂初期规模很小,年仅7000吨生产规模,我离开水泥厂时扩建了一条4万吨/年生产线,以后逐年改扩到现在的年产30万吨。初建阶段的水泥厂条件也很差,从选厂址开始到厂房、宿舍建设,一切都白手起家。我除了业务工作外,偶尔还参加建厂劳动。水泥厂职工来源一是城镇社会青年,二是外单位抽调,三是从他郎河电站建设工程结束后转来的,还有后期招用的亦工亦农工人,这一批工人是我和王志元(电力公司职工临时派来水泥厂进行单位路线教育工作队队员)从通关招来的,一共70多,这批工人体力素质好,但因没有农村招工指标,用了两三年后,全部都清退回家。其间,从联合乡又特招了几个高中生作为临时工,(包括我现在的爱人沈连凤)准备作工厂技术人员培养使用,后来都已转正为正式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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