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和小莲是天生的牌搭子,两人都嗜赌成性,只要坐上牌桌,便是昏天黑日,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
这天两人应约去西庄,这一去直接从红日当空坐到月明星稀,众人困乏,相约再战后便各自散去。
要说起来,杜鹃与小莲的手气还真是不错哩,但此刻两人却再也提不起精神,上眼皮下眼皮净打架,恨不得抬脚便回家去,睡上他个三天三夜。
不过人真是奇怪,连轴转了小半天,初时感觉不到,这一闲下来,不光睡意汹涌,肚子竟也跟着闹起来了。
想来是牌局凶险,两人全情投入,无意其他。不过情况紧急,离家还有几里地,举目望去,除了前面的墓园再无可遮掩的地方了,两人相视一眼,便夹着腿飞奔而去。
彼时正值冬末春来,虽不是草长莺飞,却也算冰雪消融。对于老人来说,这个关口是最危险的,好多老人熬不住,在寂静无声的晚上悄然逝去。
这一带果然添了很多新坟,杜鹃和小莲旁边的这座便是,最多不过几日,花圈已经有些旧了,在风中烈烈作响。
“哎,你带纸没?”看来是到尾声了,小莲摊了摊手。杜鹃索性也不问了,直接褪下内裤擦起来。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干了,不过小莲体量略大,用完内裤总感觉还是不尽兴,便又胡乱在地上扒拉了一张纸才算了事,一夜无言。
镇子里的酒馆每天早上总是人满为患,知己好友相约吃酒,这也是男人们为数不多的爱好了。
杜鹃的丈夫张生与小莲的丈夫王明属于另一种,两个在家里没有地位的男人,总是挑在女人们睡着之后,来这里互倒苦水。
“兄弟,这越来越过分了啊。天天早出晚归也就罢了,昨天晚上回来竟然连内裤都丢了!这丢的是内裤吗?这丢的分明是我的脸啊!”张生激动的拍着桌子,他平时性子绵软,此时却气冲斗牛,看来当真是入了心了。
“唉,兄弟别生气了,丢个内裤算个啥。”一旁的王明耸拉个脑袋,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啊?丢内裤还不算啥”张生有些不满意了。
“你都不信,昨晚小莲回家,不光内裤没了,屁股上还TM贴着一张小纸条,我一看当时脸都绿了!”王明苦笑道。
“啧啧,还有这事,纸条上写的啥”
王明吐个烟圈,半晌咬牙切齿的蹦出四个字来。
“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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