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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有没有打算来军队里当职?”闲聊之际,萧桦宴问女孩道。女孩顿了顿,答道:“自然不行,我本不是北国的人,怎么能投靠北国将军府?来了也是要回去的,那时候万一掌握了什么军情要务可是大大的不好。”萧桦宴笑笑。如果是云少年,多半不是这种糟糕的无礼答法,女孩想,我果然还是不敢在将军面前造次,立刻补上一句:“驳了将军盛情,愧不敢当。”萧桦宴道:“哪里学的官话。”也不强求。同为异客,他却没有这种忧虑。
这时慌慌张张抢进来一位少年,上台鞠躬道:“各位前辈,可否屈尊陪小弟拖延几个回合?”众人皆感奇怪:打就打呗,拖延什么。但看这人年龄也小得紧,便向女孩道:“小不点无名氏,你来吧。”女孩抿了口粗茶,笑道:“急什么?赶趟儿去吗?”少年看看女孩,又看看众人,张了张口,一咬牙拉起女孩的手腕飞上台子。茶水洒在裙摆上,女孩道:“你的轻功固然好,却不能随便就将人拖来拖去呀。”
“是,是。原本应该是这样,可我的情况实在极差,运气也是极差,来来,先动起手来,我小声给你解释。”少年拔了一根木剑,“我与人有约来观赛谈天,那人不知去了哪里,我去找他,偏巧路上遇到仇人。那人现在追着我不放,正在外圈守着,他们知道干扰比赛乃会治罪,因而等我间歇时要抓我走。”
女孩心头一颤,这一战不知道要多久,需要那些人退了去吗?她看看外圈,的确多出十几个侍卫,但能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有身份的?估计眼前这人也是得罪了大人物。可比赛很快会结束,侍卫暂时撤掉,大不了换一批继续盯守。但既然与人期行,他的朋友应该也不是一般的草民才对,估计是他急火攻心,脑中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见少年故作镇定地挥剑,明明心不在焉,剑法也清奇华丽宛若游龙戏水,女孩想好好请教,要他专心些便说道:“你只要找到你那朋友对付你的仇家不就好啦。”轻轻拨开挡在女孩身前的镰刀,他思索道:“可两人实在势均力敌。好在我那仇家只想着我逃他不得并不在此守株待兔,唉唉,他若来了定要大声吆喝叫嚣的。这样说来,只要躲开侍卫就好办了!”拔脚欲走。
女孩忙将镰刀拦住他腰,说道:“我帮你想出办法,你需得好好陪我打上一场。”少年本就心烦意乱,回头冷声道:“你却是一痴人吗?‘君子不利于围墙之下’,知否?我若走不了他们也放不过你。”
“你觉得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这些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听凭你使唤的吗?”女孩不满道,“我向你请教,你这样诋毁威胁我,未免缺乏了礼数。”少年想了想,鞠躬道:“确是我急躁了,只想着走为上计,说出冒犯失礼的话;比武应该相互精进,给我搞得一塌糊涂,还低看了姑娘。”他并不是没教养的人,那种无礼鄙夷的言语的确不该与眼前的姑娘相称,终于缓和下来。
“甚好。你想走便快快的将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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