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

某日早。

“小言，小言。”言音在言的耳边轻轻喊道：“起床啦！你看外面都一片光明啦！”

“起不来啊，让我再睡会！”言当场起床气发作，反手就是一巴掌。“呜呜呜，昨天晚上熬太晚了，然后就……困呐！”

“起床啦！”言音摸了摸言的头发：“今天也是开心的一天哦！”

“我不开心。”言翻身背对着言音：“嘤！不想起床。”

“好吧。”言音坏笑了一下：“那你睡吧，伯罗奔尼撒战争的故事也别听了哦。”

“等我！”

五分钟后，言反手拿起世界古代史的课本和笔记，一把拉住言音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奔向社科楼——她上课的地方。

“昨天晚上确实有点emo，”言翻开笔记本，看着上节课关于希腊古风时代的笔记。“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干了这个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没错！”言音和言碰了个拳：“历史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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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到底在emo啥呢？上课的时候也没那么活力四射了。”烛熄和言音相对而坐，问对面的少年。

“我大概知道一点点。”言音答道：“昨天晚上的事。她的公主好像遇到什么难缠的问题，她问发生了什么事，人家又不肯说。估计就这让小家伙感觉很难搞吧。”

“言这家伙本来就是个老作精，这不，又开始作。”烛熄拿起长烟管吸了一口：“作天作地，作到镜世来了。”

“小心被她发现。”言音的笑容泛着晦暗：“难道你还要让她在此世作天作地？要是真的这样，估计许多事情都无法收场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我。”言音拿起水晶碎片：“等她下课。今天老师课前放了首歌，估计听歌也助长了她的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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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刚一下课，言音就背着背包出现在她面前。“要不要一起玩？”

“没心情，emo着呢！”

“那万一玩了之后不emo了？”

“甭提了，那都是什么歌啊！唉……不说了。”

“诶，我突然想到咱们玩什么了。”

“玩什么？遛皮皮虾我可不干。”

“唱歌对句！”

言托腮想了想，刚好今日收获了一首喜欢的歌。最初只是觉得歌词写的很戳心，但没想到居然是喜欢的歌手唱的——难怪副歌的古风唱腔那么熟悉。

“老规矩，”言和言音对视一眼：“你发起的，你先唱，我等着对下一句。”

言音清清嗓子，坐在言旁边。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何须感伤离别。”

“还好吧？”言看向言音，后者的表情明显是在憋笑。

“你唱跑调了。”言音努力忍住唇角的笑意：“再唱低一点就好。”

“如果我偏不呢？”言嘟起嘴。

“偏不？”言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知道刚刚你唱的像什么乐器吗？”

“啊？啥？”言完全摸不着头脑。

“唢呐！”

“……靠！”向言音狠狠地锤了一拳，言当场气晕：“没点技术还真玩不了这唱歌对句。”

一念红雨

言站在昏暗的暮土大厅，看城墙上方的云海翻涌。她心里溢满的、说不出的苦涩，最后只化为一粒泪水，飘散在暮土的风中。

“哭什么？”

言不悦的转过头，身后是烛熄矮小的身影。

“想哭。”她完全不想和食怨鬼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烛熄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手上由枷锁幻化的手环突然发出红光，他只好讪讪地笑了一下，闭口不言。

言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衣柜旁边的空地，拿出随身带的小钢琴，将彧教的那首曲子，一遍一遍的弹。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那首歌对于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吧。之前在云野时，就有小黑要求她现场教学，被她强烈拒绝。

“这是大可爱教的曲子，我凭什么教你弹？”言逼视着对方的眼睛，愤然离开云野大厅。

没过多久，她身边就围了一群小黑，有鼓掌的，有唠嗑的，还有跟着她的琴声跳舞的。当她终于心情平静，将琴背在身上，那一群小黑立即一拥而上，轮流跟她点火。

言：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那群小黑里面，有一个穿着蝙蝠斗的卡卡。他穿着武士裤，黑脸面具后似乎透出温润的目光。见了言，便立即站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不至于吧！”言转身放下钢琴，在地上摆了一张桌子。两只卡卡就这么坐在一起，开始尬聊。

不难看得出来，隔壁桌的正太和巫师早已准备好吃瓜了。

“下午好。”那个穿蝙蝠斗的少年十分自来熟的打招呼：“刚刚你弹的是什么歌呀？”

“我不知道，别人教我的。”不难看出来，言并非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在她的黑脸面具下，早已溢满了厌恶的情绪。

“哈哈，好吧。”蝙蝠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只会弹小星星。”

“兄弟嘛？”隔壁桌的正太好奇伸头。

巫师：“这明显是情侣。”

书虫：“兄弟不是卡菇吗？”

啾啾：“龙卡yyds！”

言没有理会隔壁桌的吃瓜，只是盯着面前的少年。蝙蝠斗倒是现场社交牛逼症发作，扶额叹了口气：“这巫师还挺狂。”

巫师：“＊……、～＊（脏话）”

“今天有点崩溃。”蝙蝠斗估计是看周围人多嘴杂，直接掏出白蜡烛：“带你去个地方，咱俩聊聊天。”

“行，”言双手抱胸：“去哪？”

“千鸟城。”

又是千鸟城，我昨天才刚去过。虽然这么念叨，她还是接过了那根白色蜡烛。

“日暮浮世，红雨倾盆。”言在星盘上用力刻写着一个名字：“那便叫你‘虹雨’好了。”

“你好像写错了一个字。”言音站在言的身边。

“没写错，就是彩虹的虹。”言起身笑了笑：“因为我相信，这场雨后，是会有彩虹的。”

“好滴吧。”言音抖抖自己斗篷上的草叶：“今晚七点武术社团训练，一起。”

“好！”

言和言音碰拳的声音格外清脆。

彩蛋

武术社团的热身越发“变态”，五公里一圈也不能少。不过对于言来说，到后期她都是越跑越激情四射。在最后一圈的冲刺阶段，她更是直接将手臂甩到背后，硬生生跑出了火影跑。

“我可以的！！！！”

言高高的昂起了头，停下的那一刻，她与言音用力击掌。

“六代目，”言音唇角划出一丝坏笑：“刚刚接到老师通知，今天晚上练太极拳！”

“什么？？？？？？？”

在学长一句接一句的“起式”“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左右搂膝拗步”中，言痛苦面具直接出来了。

当然，此后的日子还真的有彩虹。言打算先把作业写完，然后慢慢记录彩虹的每一丝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