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阳光暖洋洋的,我回老家看望老妈(这是例事)。电动车电量不是很足,我只得放慢速度缓行,暗暗祈祷能坚持到目的地。
剩下十几里路的路程,电车指示灯一直在提醒我“欠压”。我就再放慢速度,眼睛搜寻路两旁有没有充电站。闲牌室、收废铁处都没有看见充电设备,只得抱着一丝希望前行。
路南有一间屋,墙上挂着轮胎。我对这间屋有印象,几年前曾在这里修补过摩托轮胎。我赶紧推着车子赶过去,说用自带的充电器充一个小时。
维修大哥的媳妇热情地搬来凳子让坐。我对他们门前的白菊花产生了兴趣,鼻子凑近,嗅到了淡淡的香。已是初冬,菊花旁侧的月季枯萎着花瓣,这菊花却正开得热烈。月白的面庞圆圆展展的,在阳光下笑着。
与大嫂闲谈的农妇起身要走,大嫂随手抓了两把蒜送她,然后在萝卜窖拔出一个萝卜,准备午饭。
我坐在石桌前背对着太阳,任时光流淌。看到对面有一口瓮,(水泥砌抹而成)倒扣着。六七十年代,这器物落脚在家家户户。大的瓮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过来,丰收的粮食都屯在这里,瓮肚上再贴张红“喜”字或“五谷丰登”,浓浓的年味蔓延开来。
稍小的瓮用来盛放饮用水。健壮的男女从邻家挑来水,你听,有节奏的脚步声、扁担的“吱呀”声,加上前后水桶的微巅,绝对是一幅画。
门外,我在阳光下写字,大嫂在屋内生火做饭,大哥在打下手。厨房的门框上的油漆已剥落,窗玻璃上贴着粉红色花朵的案。“好了,我该走了。”我说。“吃过饭再走吧。”“不了,老妈等着呢。”
我骑上车,带着满满的快乐前行。我回头望下快乐的小屋,墙上的“补胎充气电焊”字样,等待着下一位疲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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