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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年的灵魂拷问:这顿饭吃什么?

千万年的灵魂拷问:这顿饭吃什么?

作者: 袁小居 | 来源:发表于2019-10-09 20:51 被阅读0次

           孔子说,食色性也。食和色是与生俱来的,人类在未来百年内无法避免和超越的先天行为,在数万乃至数亿年的时光里,深刻的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基因上,投影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便是每个人每天不得不面对的灵魂拷问:这顿饭吃什么?

            上午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坐在电脑前的小居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手和脚用力向四方抻展,嘴巴张的大大的,整个人像是一张被撑开的牛皮,身体张到了极致,嘴里还发出发出啊。。。的长长的呻吟,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满足感,像是身体得到了顿然的舒畅。

            “噗嗤”,小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笑了起来。

            “真像一只骡子。”小居摇了摇头道

            孩童时代,每当太阳下山,天渐渐黑了下来,便听见有叮当当,叮当当的铃铛的响声,从四面八方村子的路口,由远及近聚集到村中心的广场上。

            农民们牵着骡子从农田回来了,辛苦了一天的骡子早已疲惫不堪,人们也早已经备好的水和草料,给辛苦一天的骡马食用。骡子却对水和草料不屑一顾,在黄土场上绕起了圈,走着走着,就地一躺,身体快速的抖动着,四条腿乱蹬,鼻子里发出噜噜的响声,黄土地上的浮土也跟着飞扬起来。打完滚的骡子精神抖擞,才开始了一天的进食,这是他们独有的解除疲惫的方式。

    农村的骡子

            “真像一只骡子”小居伸完懒腰自嘲到。

            马上11点钟,该做饭了。

            又是一天中的三餐时刻,无数人在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接受内心的拷问,接受来自基因的呼唤“今天吃什么?”即使肚子里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身体的习惯记录了吃饭的信息。

            我要吃什么?小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开椅子站起来,两三步走到了厨房,他在家中工作,办公室隔壁就是厨房。

            “蔬菜,没有了,鸡蛋,没有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四处空荡荡的厨房,什么吃的都没看到,小居又一部跨到到了厨房角落的冰柜边。

           “但愿还有点吃的吧”,他怀着凝重的心情。

            小居把手放在冰柜上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抑或是终于鼓足了勇气,手上用力向上一抬,嘭的一声,冰柜盖子被打开了,一下子窜出了一阵冷风迎面扑来,是冰柜里夹杂着水珠的冷空气。

            一手支撑着盖子,小居另一只手在冰箱里翻动,有两袋子栗子,“回头可以烤了当零食吃,至于今天吗,还是做个正经的饭”;把栗子放到一旁,小居又在冰箱里翻动起来,被冰冻过的塑料袋发出滋啦啦的声音,一包羊肉,以后放着涮火锅吃;一包馄饨,适合早上吃,还有一些鱼丸鱼饼,整个冰柜被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填满,却没有多少可以吃的东西。挠了挠头,好像自己三天没出门了,能吃的都被吃光了。

            小居不甘心,今天中午总得找点什么东西吃,他一只手撑着冰柜的盖子,双脚岔开,身体向前倾,整个肩膀和头部都插到了冰柜里面。

            “馄饨、羊肉、栗子、鱼丸,唉,我记得,唉,有了!”

            “就记得还有的!”小居的欣喜的声音从冰柜里出来,闷闷的。

            随之而来的一根腊肠被从冰柜众多的食物里拽了出来,小居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有一些细碎的白色的小冰晶,是刚才头扎进冰箱里沾上的。

            手

    腊肠

    里拿着冷冻的腊肠,小居嘴角上扬,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神色,我可以做个腊肠蒸饭。

            说干就干,“嘭”的一声关上了冰柜门,从墙上摘下了挂着的菜板和菜刀,小居打断把腊肠切片。

            去掉外包装,小居一手按着肠,防止它滑动,另一只手拿着刀,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打算把腊肠切得薄薄的,和米饭一起蒸熟,米饭和香气和腊肠的油脂混合在一起,小居想象着中午的这顿美味,不由得有了些许期待,用力把手中的菜刀按了下去,脸上的欣喜和期待却一下子消失不见,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怔怔的望着菜刀和腊肠,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拿起菜刀,把刀刃翻过来冲向自己,眯起一只眼睛,仔细观察了好大一会,“很锋利呀”小居疑惑道,“看来不是菜刀的问题,那就是香肠了”

            拿起香肠来,手感确实很硬,放到近前细细的瞅,腊肠里面可以看到一闪一闪的小冰晶,原来这根腊肠最当初没有干燥彻底就被放到了冰柜,里面的水分被冻住,现在像石头一样硬。

            腊肠虽然硬,饭却不得不持,小居叹了口气,抖了抖拿刀的手,又一咬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刀冲着腊肠劈了下去,只听见“嗙”的一声,菜刀的刀刃被卡在了腊肠的中间位置,还是没有被完全切开,腊肠太硬了。

            小居没办法,只好把摁着腊肠的手解放出来,两只胳膊抖了抖,像是运动前的热身准备,他一只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按在刀背上,用全身的力量压在了菜刀上,脚尖高高的踮起,整个人的重量一点点的转移到了腊肠上面,终于,腊肠被切断了。

             “哼,我还治不了你。”小居鼻孔中发出“哼”的不屑的声音,脑袋歪向一边,眼睛45度角望向天空,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被切了一块下来的腊肠。

            “咔嚓”“咔嚓”“咔嚓”,腊肠被小居如法炮制切成了三段。

            “三段也行了,能吃就行,等蒸软了咬着吃一样”

            本来是要切片的腊肠,谁想到被冻得这么硬,小居不得不改变主意。

            该煮米饭了,小居的右手食指伸进了锅中,左手往里面加水,原来他在用手指测量应该加多少水合适,水量没过食指一指节,蒸出来的饭不软不硬,最好吃。

            加好水米,刚才切好的腊肠一股脑扔进了锅里,小居设定了煮饭为一小时。

            “不容易啊,又解决了一顿午餐”,小居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前,开饭前,他还要工作一会。

    腊肠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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