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文学回忆录》中国古代戏曲（二）

中国文体的变迁，有各个阶段，秦文、汉赋、宋词、元曲、明传奇。

当时四大传奇，《荆钗记》《白兔记》《拜月亭》《杀狗记》曲文与旁白均用民间俗语，人人能懂。但不能满足文士，因此剧作家另找趋向，以骈俪文处之。剧本从民间语言转为文人辞藻，又好又不好，好是雅致了，不好是减弱了文学的元气。所以，雅俗之间，需要拿捏平衡。

艺术家是什么呢？现实生活中有用不完，用不了的热情，用到艺术中去，艺术家都是热情家，热情过剩。汤显祖在书信中有云，“智极成圣，情极成佛。”

任性，要看任什么性。音乐家最任性的是贝多芬，画家中最任性的是梵高，哲学家中最任性的是尼采。

希腊人说：认识你自己。

对艺术家还有一句潜台词，认识你自己的风格。认识自己的风格是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