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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跟妹妹去一家小店吃饭,那的冻柠茶很好喝。
快吃完时,准备结账。老板娘在一旁,一边忙着招呼络绎不绝的顾客,一边结账。妹妹说了句,结账,老板娘便走了过来。
老板娘看着妹妹一会,然后很是惊讶地,伸出手,稍微抬起妹妹的脸说,哎呀,你长大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弄得迷茫的我,看着妹妹,她脸瞬间红了,讪笑着表示认识这老板娘。
是吧,能一进来店里,连菜单都没看,就说要招牌的饭团和冻柠茶,以及快结账时,兀自算好了钱的,大概也只有熟客会做的吧。况且妹妹还在这家店的其他分店帮忙过一段时日。
那一句“你长大了”好像是妹妹独自一人在外面的城市闯荡许久后的一个尘埃扬起,还没落地,还在飘啊飘地,但光突然照了进来,让飘这个悄然无息的动作被包裹住,甚至有了独特的影子。
而这几年里的我,也像结账时的场景所做的动作——惊讶地看着。就静静地看着妹妹独自一人,没出声,就是缺席。
就像她自己车骑快了出事了,一个人悄无声息了好几天,我一问,才一脸委屈地哭了起来;就像她开始会给爸妈置办家里缺的东西;就像她这几年里默默成了妈妈无人倾听时的诉说对象。
啊,长大了。记忆里那个小不点长大了。
-02-
看到之前合租的一个姐姐在晒她娃娃的照片,才几个月没见,那娃真的一下子大了好多。
我评论道,长大了,大了好多。
她回复说,我也老得很快啊。
对哦,我们在长大的同时,父母也在长大,只是父母的长大总被父母自己称之为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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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只是人生这条路总是设了各种各样的分水岭。18岁一个分水岭,25岁一个分水岭,30岁一个分水岭,50岁一个分水岭,直到没有了末路。25岁前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分水岭,好像都被称之为成长,长大,而25岁之后,貌似就开始叫做是老去了。
从一出生时的全然无知,到现在20几岁快奔三的年纪,揪着青春的尾巴,仗着妈妈说的,只要还没结婚就还是小孩,还总误认为自己还是小孩,还在长大。
可实际去吃喜酒时,我们永远不是“熊孩子”的形象,吃的还是比自己年纪小的人的喜酒,而妈妈也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同长大的堂姐表姐,许了同村里的某户人家,嫁了隔壁村的大了她几岁的人。
也得这番手中的下不去,眼前的过不了,以及自己杯中的枸杞越加越多,才终于认了这个事实——自己是长大了,而且是在老去。
长大的速度和老去的速度无异,要说快慢的话,大概是还小时对18岁以后的人生的憧憬使得长大的速度慢了点,然后在20岁这条人生道上开始走时,就发现步伐不受自己控制,已经是疾走了,因为这是自己百般不愿,不甘自己一下子老去而不得不接受的快速度吧。
-04-
自己老去的同时,爸妈也在老去。
我的个子终于超过了爸妈,体重也一直都超了老爸,除了我妈。看着我妈现在的体态,也给我敲了警钟,不戒口,不勤动的话,以后是要跟我妈一样,跟青少年时期的我一样——没有我可以穿的码数的。
前几天看到了一个少年,像极了以前暗恋的一个男生。
高高的个子,一米七到一米八多的样子。寸头,躯干笔直,脸眉清目秀。
刚看见时,我有点惊讶,除了惊讶,也只有惊讶了。心动吗?不心动。我的心早就死了,哈哈,不会再为这些儿女情长而跳动了。
其实遇见那个男孩子的时候,我回想过我的那段暗恋时光,也想过要是当初...的话,就好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就...之类的。可像妹妹经常说的,凡是能有如果,早就富裕了。
那个男孩子开始喝酒划拳吐痰时,是啊,我的那些遐想很快就停止了。眼前的人是眼前人,记忆里的人是记忆里的人。这两个人平行着地成长着,不一样。
我也好奇他长大了的现在是什么模样,好奇他现在交往的女生是什么模样。
-05-
长大了,同年龄层的人都长大了;比自己大的人也长大了;父母叔叔婶婶等,也长大了。
同一个时空下,我们一同长大。只是因为内心抗拒以及渴望的原因,我们把时光的速度称之为,长大了;和老去了。
你长大了,我也老去了。
在迟早老去成为现实之前,还是想努力抓住点什么,虽然我还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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