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的蓝光闪着幽暗的光芒,弗丽丝握着方向盘,右手指甲发白,全速前行到犯罪窝点的飞行器在天空滑下一条白弧线,“不知道葛瑞儿能撑多久?老大不小了,还总让我去收拾烂摊子。”她担心地回头看一眼大伤未愈的“烂摊子”,长叹一口气:“回去她妈妈又该说她了。”
回想起之前的景象,她胃里又翻江倒海似的。
下了飞行器,弗丽丝把葛瑞儿送到修理工场。回想起之前的嘶啦嘶啦的电灯,和工场里的一样昏暗。
当时的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味,气味因子刺激着鼻腔粘膜,钻入上支气管引来阵阵呕吐反应。
她按着胸脯,好久才舒缓胃的不适感,想缓解刚才剧烈的生理反应带来的失态,她在路灯下的阴影里漫无目地走着。
透过灰白的玻璃窗,发黄的冰箱,没有玻璃门隔板的主机,七扭八拐的电线,接口的信号灯闪耀着,仿佛在嘲笑烦闷的天气,六张呈平行空间的办公桌挤在一个空间里,老旧的厂房,水泥墙壁红色瓦片,划分为草皮般一块块的正方形草坪,走进草地旁边是一块菜地,种着辣椒茄子等。再往里走,一个蓝色的卷起边的纱门,长条桌椅,昏黄的灯光,一个是以前大灶改造而成的厨房间。如果放在国外的村庄,那或许是个不错的田园。
一个农民居所,却成为一个公司的车间、办公、食堂。公司地址写的清楚的xx公路反而显得料峭,一时间让人局促不安。
那个公司的老板的儿子有着尖峭的嗓音,操着一口台湾腔的男声,少了台妹的娇俏,倒是多了几分尖酸。
她捎带着疲倦的撑着双眼看这个公司的剥削员工,那个员工,葛瑞儿。
刚经过暴力现场的疲惫感一阵阵袭来,消弭得清醒在冲击大脑的知觉,葛瑞儿余光瞟到隔壁桌的利芝在奋力工作。她托住头,擎着手臂,感到大脑的组织像摇晃在塑料袋子里的豆腐脑,有人用手捆紧袋子封口,当沙袋拍打,直到碎了一地的白花花的脂肪。
她抠着鼻子,用食指、中指、无名指抠到一个拇指空间大小的地方,空无一物。她捏着鼻子,企图再一次造成窒息,因为靠着大脑的紧急状态会启动求生本能,激素的分泌会让肾上腺素飙升。
她闪回之前的经历,不经又沉思。那是再一次次承受着被虐待,恢复后再被虐待,一直到再次恢复—虐待的循环中,她凭借着对希望——这个曾经让她闪闪发光又是逆境中的光明,捱过一天天的日暮西山。
她向往一个农舍,闲田良舍里的一头奶牛,小池塘旁边有小鸡鸭成群。
她向往一个家园,闲庭信步,晨曦下是人们怡然自得的笑脸。
她向往一个和平时代,人们互爱互信,路不拾遗,真善美是最基本的道德准绳。
她向往……
思考着经过这场战役后的新世界,她不觉出了神。
门外的弗丽丝已经恭候多时,她向发现的犯罪团伙开枪。
人群早已经乱作一团,一刹那的滴答一秒过去,电光石火间, 葛瑞儿也拔出配枪,右手持枪,射击贩毒团伙的房间,子弹射穿了农舍的玻璃窗,应声倒地的门卫,紧随其后躁动,人群哗得如坐兽鸟散的跑开。她举起枪朝天空,人群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合,她看准目标,向其奔去,脚下扬起的灰尘,迷了草坪的翠绿。
葛瑞儿被击倒……
弗丽丝把枪插回腰间,一个前滚翻,右脚刚踏扁不远处的草坪上葛瑞儿的旁边,把不省人事的她抱着。她四脚朝天的敞开着被人撕裂的衣裳,她把她拦腰抱起,夹在手臂间。
摸索到腰间的按钮(按钮的的作用:类似于人体的外部生成一层人工智能保护膜,可在受伤后科学精准计算人体的失血量,受伤程度等人体体征指标,及时提供处理方法,及时治疗。)一按按钮,她自启修复功能,机体内的新陈代谢开始加快,心率提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确定后,她体内的细胞分裂再生,随着血液流动运输到患处,弥补刚才的伤口……蓝灯在闪烁,修复还要一段时间。
“又是个大工程,我们回实验室去,葛瑞儿。”弗丽丝咒骂一句“你妈妈要喊苦咯,这个组织的修复估计要过一大段时间了。”
弗丽丝一跃而上,稳坐上飞行器的驾驶室,“请到太空站。”AR助手回复到:“好的。请确认11号线,太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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