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左右邻 梦回前后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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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个画风,“陈总哈哈笑道:”如果每回谈技术都能这么甜蜜蜜的,我想咱们的系统肯定带自AI功能”。
看到对面静小姐突然撸起了嘴,陈总转立马转严肃的跟老板说道:“说实话,我还真头一次听懂了技术,哈哈”,陈总转而笑得更浪。
老板笑嘻嘻的接过了话,不免自夸自雷了好一阵子。
其实我真没有机会好好的端详她,起初是那副熟悉的声音,然后是把脑海里熟悉的样子往她的脸庞上套,
曾经的是很娇小的身子,刮风时还紧张会被吹走的那种,标准的甜甜瓜子脸。眼下虽然依旧小码,可是丰盈了不少,精灵般的眼睛没变,厚润的双唇紧着时很让人着迷。
她叫方书蕾,那时候老念叨着的名字,很女孩子的名字,但不叫小静,学校里从来没人叫她小静。
或者人真有相似的,她就坐在我的左手边,很想把头扭过去,去找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个声音只属于她。
我只能在心里重新索引几分钟之前的影像,能匹配上旧时图像的感觉不够充分,难怪现在能匹配数值true的手段有无数,但是校验图像还真没啥好办法。
我不是电脑,上帝给人类脑袋里写入了特殊的算法。
对公司来说这是很关键的饭局,此刻我只是端着傻傻笑的脸架在桌子上。
我这是开着双核的机器脑袋,一头机械式的附和着,身旁的磁场在牵引,打开通向昨天虫洞。
高一,是我人生一个神秘的年头,没多久前疯补中考,至于我这种学渣却考上个不错的学校,感谢我那哥斯拉般的爸,慈父的形象算是毁了。
所以高一懒神归位,那叫落叶随风,好像什么都没所谓。坐我座位前方的外号杨贵妃,因为大家都认同她回到唐朝必须是个绝色倾城,可眼下就一垛墙!
铭刻的那天,早课将始,我踏着早铃声缓缓入座。情况不对,墙竟挪到了我左则,曾经挡着我瞌睡、神游的大天使啊!
正是悲悯苍天泛泪难隐啊,此刻我的正前方向,真可以望断天涯路。
门前班主任现身,喧哗中侧身遥指向我前座,一只精灵迅速串入,鱼游般闪过几名同学落到了我前座。
女生一枚,头低低的,还继续向下压,前面的同学正打量这闪过的不名物体。
插班生?小个头、小马尾摆弄着,感觉蛮可爱的样子,我偷偷硬扳着铁腰左一下右一下的,想一睹芳容似偷窥,心跳扑通扑通。
正是身子歪过三十度时,马尾一甩,小脸蛋忽然转了过来:“英语吗?读的是第几课?”
当时她问了什么我压根没听见,我只是惊且呆,是张了嘴但没发一字,连嗯一下都没有。
旁边不只一个身影切入,不只一把声音:“二十一页unit4”、“你有人教版吗?”......
她还是半低的头,眼睛不知是看向哪方,粉粉的脸额,我甚至没看清楚她的样子,只觉得那是最美脸庞,瞬间天籁寂静,连我的心脏也是静止的。
我终于认同老爸的说法:“你这笨呀、慢啊..。”
只剩下盯着小马尾的份了,一整天。
高二,她总在我旁边,班里调了几次座位,她总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除了一次,她靠着左墙,我靠着右墙,第一回感觉班室竟如此的宽阔,像摩西劈开的红海,望不到对岸。
文理分班,连妈妈都在唠叨:“想好了吗?这可重要了”
“你的数理化成绩要好些,读理科是有点优势,但兴趣也很重要喔,有兴趣就能事半功倍”
“嗯,”我的回答,简单又似没答案。
连爸都忍不住口:“你的想法怎样?我们来分析一下吧?”
“知道啦,就选理吧”,我说着:“唉,也就这样了,别烦了好么,多大个事哦”
她选文科,毫无疑问,就像我选理科一样。只是这意味着我们将隔着很多很多堵墙。
每次爸妈的问,都让我的作答变得莫名的难受,我粘舌根的回答又惹他们更多的追问。
文、理班的距离有多远?她一定有许多追求者,我还听说了那么一箩筐名字,包括校里些大字号的人物,还有我的好朋友。
“你喜欢她么?你们有时走得好近”,好朋友问过我,有几回了。
我笑着说:“什么啊,我这成绩,我这款,而且她也不是我喜欢那种。”
中学生都这德行吗?还就我是这样?说着话不由衷还自加注脚,慌着别人不相信,怕别人追问。没有原因,可能是上帝还未对我解锁。
理科班室尽是鼓噪,闹腾且无趣,除了偶尔附和着开涮一下杨贵妃。实在不该,后来些年里我们成了好朋友,她还报复性的开涮了我一回,促成我后面做出的最荒唐的事。
我们在楼道转角相遇了,一直通向校车的路不远,挤满了周末赶回家畅玩游戏的同学们,我两挨得很近,有时我们真的走得很近。
我一路废话着物理老师口音、数学题的变态。我们的话还真不少,都快是抢着说,尽管内容从来没有记起过,只印下了一张心醉的脸。
她朝我微微仰起脸,树影阳光下我察觉到了淡淡的唇彩,晶莹闪动着,那么的动人。
平日我不在她身旁,她依旧会闪耀动人,会是谁在感动着,她会让他靠得这么近吗?
“你不在,好不习惯!”
女神的话,轻轻的,更似自言自语,恰似第一天、第一次回头,眼睛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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