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宁远大操场位于清山脚下，是平时学生上体育课的地方，也是斗殴打架、情侣约会的地方，在夜晚这里面的小树林会传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加上这地方晚上宽敞人少，也是一些考驾照的学员，深夜练车的最佳场所，当然这里也不缺皮肉交易的女人和男人。

张启山到大操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因为最近一直在下雨外加上县城里现在恐怖的气氛，这几天来这的人比较少，学校的体育课被取消，住校的学生一律不许外出就餐，被要求在学校食堂吃，这样原本就显得狭小的食堂更显拥挤了。

张启山在这转悠了一圈，他知道要是再解决不了这几起凶杀案，他没法对王局交代，更重要的是他这个大队长，以后就没法干下去了。他来这原本是打算找人打听打听消息，自古以来，官有官道，鼠有鼠道。警察查不到的消息，在这些暗角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他知道什么人身上有消息。

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玩不？”

张启山一回头，那个穿着一身蓝色连衣裙的女人，便把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紧接着，女人凑上来：“一个人来的？”

张启山笑着说：“怎么？还要带老婆一起来吗？”

女人说：“那张大队长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啊！”

张启山把女人的手扯了下来：“既然你认识我，那你也知道我来这是为了什么吧？”

女人把手背在身后，靠在墙上。

“那要看张队长拿什么换了。”

“那要看你的消息对我有多大的用了。”张启山知道她会告诉他一些消息，因为他看穿了他的心思。

“两天前，有个男人来我这，来的时候已经喝大了，在我这说了很多话，说他杀了人，还抛尸。现在警察都没抓住他，果然宁远的警察都是一群废物。他走的时候背着的大包里很明显有一把枪。”

“他往哪走了？”

“往西关的方向走的”

“长什么样记得吗？”

“没看清，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他一进门就让我把灯全都关

掉了，身高大概一米八，有点壮。”

“好了，你回去吧！我会给治安队打招呼。”

女人摇摇头，笑了起来：“我不为这。”

“那你想要什么？”张启山问

“我想见我老公一面，他五年前被抓进监狱，判了十五年。”

“明天会有人接你去见他。”

张启山在饭馆里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他们已经查遍了整个县城的外来人口和有嫌疑的本地人，但是没有任何消息。身高一米八的人不断多，但也不少，北方的男人长的普遍比较高一点。但是凭这么一个特征要找到嫌疑人，真的是大海捞针。

喝完最后一口酒，他开着车停到一个楼下，进了楼。

屋里的女人等的很着急了，张启山一进门，灯就被关了。

第二天一早，张启山在昏昏沉沉中醒来。

“老张，我先去送孩子上学，早餐在桌子上，你自己吃吧”

张启山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把被子掀开。

随便吃了一点桌上的早饭。

急忙忙得开车到了警局。

“张队，有消息了，有一个退伍回来的人和符合嫌疑人的特征，二队已经在路上了。”小李说

“让弟兄们小心点，如果是的话，对方很可能有枪。你再派几个人过去，拿着防弹衣和枪。”张启山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走到了局长办公室。

“先喝点茶吧！看你的样子就是最近没睡好。”王局倒了一杯茶给张启山

“睡不好，都十几年没睡好过了。”张启山打趣的说道

“那我把你调一个闲职，你去不去？”王局一边点了根烟，一边说

“哈哈。好啊！巴不得你给我找个闲差。”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你这个人没有闲的命。对了，这次市里开会，我被提名进市局了，但市里的领导很关注这次的案子，所以这个案子要抓紧破了，不然我怕夜长梦多。检察院那边我打个招呼，只要你觉得有必要抓的人都可以抓，先抓再审。”

“二队已经得到线索了，在去抓人的路上了。”

“老张，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

有了凶手，就有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