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我是德国人,不过是来自一个早已消失的德国。”时装设计师karl Lagerfeld的这句内心独白,说的不正是如今的中国社会么?
那个中国在哪里,他可能参与早被清除的北京古城墙内,也可能在隔海相望的台北故宫博物院里,或许在遥远戈壁滩那深处的敦煌研究院里,甚至远在异域的巴黎集美美术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波士顿的美术馆里。中国的文明似乎在不断地消失中,也在不停地替换中。这种随着政治命运而更替而遗落的“传统”,可能是要追溯到项羽大怒,火烧阿房宫这段历史。
在那些为数不多幸存的今天的中国古画中,我们兴许还能触碰的那个?"中国"的灵魂。
大学者贡布里希在其艺术史的浩然之作《艺术故事》中,涉及东方古代美术的篇章不多,但篇章里绝对妙笔通透。他写道:在中国,他们的画是画在绢本卷轴上,保存在珍贵的匣子之中。只有在相当安静时,才打开拿来欣赏和玩味,就像是人们打开一本诗集,对一首好诗再三地朗诵咏叹。这就是中国的12、13世纪时最伟大的风景画所蕴没涵的意图。我们很难再去体会那种心情,因为我们是浮躁的西方人,对那种参悟缺乏耐心和了解。
上面贡布里希对东方美术所赞叹的,是东是当时东方人的追求,是无法言传的东方修养。但如今的东方人,已经逐渐减少那份细腻的东方追求了。
建筑师王澍说:"再过10年行走在中国的城市里,大家还能说自己是中国人吗?这个城市所有和中国传统有关的事物都会彻底的铲平,只剩下几个像文物一样的保护点,和摆放在博物馆里的东西"。他认为,中国实际上丢掉的,是对文化的信心,和对民族文化记忆的抛弃。文化记忆总是在我们的不察觉中慢慢消退,就像是现在每天身处的城市,我们都没有发现很多老建筑正在逐渐消失。这种无法控制的麻木感,尤为可怕。
这位新科普利茨克建筑奖的获得者今天在杭州进行了"南宋御街"改造,或许正是一种对失去临安的追忆。尽管在接受这个项目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有彻底的清除然后再进行修建,但王澍坚持认为,这条街看上去尽管有点破旧,但它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美好城市的影子,会增强我们对城市文化追求的感觉。因此,"南宋御街"在最大程度上折射出东方的古老文化。关注古物、修身养心,从生活中慢慢忆起自己的民族文化。
我们应该努力的去保持这份文化记忆,尽管有时候他被误认为是简单的、不合时宜的。但是我们不应该把它当作污度迹用抹布擦去后转身离开。100年前,康有为便写下,"观古董之多寡,而文野之别可 判矣。"而在巜欧洲11国游记》中,他游历罗马,遍览古迹后,他大为感叹地写道:"夫天下固有以无用为有用者矣。古物虽无用也,而令人发思古之幽情,兴不朽之大志,观感鼓励,有莫知其然者"。因此,意境常来自无用之物,学会珍视古物,是修养之本。
歌德也说过:“一个人不应当虚度一天的时光,他至少应当听一曲歌,读一首好诗,看一副好画,如果可能的话至少说几句通达的话。”从中也不能看出,培养一种经常欣赏鼓舞事物、把每天对美好事物的赞赏视为生活的一部分,这应当是生活的日常修养。
孔孟儒道、琴棋书画、刀剑瓷茶,记住这些古老文化,也是我们的修养,并且应当把它成为我们的生活方式。不去珍惜自己文化的人,又谈什么个人修养呢?我们应该拾起即将逝去的修养,去恢复逐渐消失的东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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