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扭动弥补嗓音的不足,阿鸭拙劣的演唱常被喝倒彩。一次,他举行独唱晚会,大名鼎鼎的阿鹅光临,并致词说:“阿鸭天生是位歌唱家,他的音色纯正音域宽广,堪称一绝。在此,我预祝他演唱成功。”在演出的过程中,回报阿鸭那沙哑歌声的,不再是不满的噪音,而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伴随时代的脚步,许多过去没有的东西浮出水面,许多曾经被埋葬的东西死灰复燃。最令人憎恨的是吸毒,对社会安全构成极大的威胁,给涉足者带来的危害多半是毁灭性的。还有卖淫温床上的嫖娼,贪图一时的快活,往往以酿成苦酒恶果为代价,绝非事后悔恨所能补救。
有一种新的行当,像从事地下工作一样诡秘,其目的在于促销助卖,也就是人们带着鄙夷口吻所说的作托。雇人作托的,一般都是贩卖劣货的奸商。以作托为谋生手段的,皆是品德沦丧之徒。双方合演一出戏,给卖不出去的东西营造一种精品畅销的假象,诱使没眼力或没头脑的人上当。
作托这种缺德勾当,最早出现于街头地摊,后来蔓延到商店柜台,如今走进平价超市。在某个固定的货架旁,常能见到一位行家模样的人,站在那里主动指点你买某一品牌的牙膏,或其他的劳什子。你要是选中了别的,那位准会摇唇鼓舌地将之毁损一番,哪怕那东西在同类中首屈一指。
作托做到这种地步,可以说上了档次,令人耳目一新,心头为之一栗,不禁要暗暗赞叹一声:“真了不得!”有道是小巫见大巫。作托做得最拿手,做到了更高层次的,当属文化市场上的无耻文人。小到一-篇文章,大到上百集的电视剧,凡是可以名利双收的地方,都会有作托者来插一扛子。
视读者观众为傻瓜,必欲愚弄愚弄蛊惑蛊惑,让人们当当跟屁虫而后快。作托者令人痛恨,其实在他们的后面,还有比他们更可恶的角色,就是那些奸商和文痞,更应该承受我们的鄙视和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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