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2018-05-17
文/夏日夕陽
命悬生命线(续三)第一章
六月的天,异常燥热,沉闷。
进入深夜,医院里的喧嚣声稍微地安静了下来。狭长的走廊里,灯光只有一、二盏眨巴着眼睛,陪着夜间出来透气的病患儿的家属,静等着竖日第一缕晨曦的到来。
进入省中西医儿童医院,已是第三天的夜晚。
自从省中心儿科医院出院,屈指算来,已有五个多月。女儿的小脸蛋,已长了许多肉,胖乎乎的;胳膊腿也似莲藕般;小小的乳牙,渐露端倪。
妻的奶水不足,女儿吮吸妈妈的乳头,时不时地咯一下,让妈妈生疼,妈妈总会轻打她的小屁屁。
吃饱喝足后,小女儿会用粉嘟嘟的小手抓挠妈妈的口、鼻,妈妈便轻挠她的腋窝,逗着她喀喀地笑……
生活充满了温馨。
一日,回到家中。妻说:“女儿有点咳嗽”,去医院,看了医生,喂了点药,好了许多。
晚间,妻忙碌过后,已是夜里十点多。见熟睡的女儿,她习惯性地走过去,用手搭了搭她的额头,随即便叫起来:“老公,女儿发烧了!”急忙找来温度计,五分钟过后,刻度显示:39.5度。
县城有家私人诊所,原是一位退休的老中医所办。姓文,是省城儿科医院郝医生的老师。在郝医生的介绍下,已和文老先生成了熟人。
夜半敲门,必是急诊。文老先生开门相迎,会诊后问道:“小女没吃母乳吧?”妻连忙应道:“奶水不够吃,主要吃奶粉,一天五、六次,有时七、八次,半夜再加一次,能吃的很!……”。“吃着受凉了,现在的孩子,只怕饿着,娇惯的很!”文老先生有点生气,“先把烧退了,回去后,饿她几顿,空空肚子……”文老先生嘱咐着倒了一杯水,让妻把退烧药先给女儿喂下,随后给包了三天的药。
一连三日,女儿的病情不见好转。高、低烧不断,咳嗽伴着痰,时不时把小脸涨的通红,更严重的是出现了惊厥。妻吓得煞白了脸,去医院给女儿做了胸透,女儿患上了肺炎。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对县医院心存惊悸的妻子,这次十分仔细,托了关系,找了儿科主任,忐忑地办了住院手续。
消炎、输液、用药。妻子每次都记录,拍照下来,要么上“百度”搜索比对,要么给省城的郝医生致电询问。
焦虑中两天过去了,女儿的病,症状丝毫不见缓解,其间又出现了两次惊厥,晕了过去。
妻命令式地吼到:“发车,去省城!”
在郝医生的建议下,驱车赶往省中西医儿童医院。
详细检查后,病历显示:夏邓心,女,五个半月,……,急性病毒性脑炎。
“啊!老天,这女子,真要命哎!”
竖日的晨曦洒在女护士的身上,洁白的衣服让人望而生畏。
女儿无力地躺在妻的怀中,眼睛怯怯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见那穿着白衣服的护士进来,吓得连忙将脑袋钻进妈妈的怀里,哇哇地哭闹起来。
妻将她的小手递给女护士,把脸迈向一边。
护士将止血带挷上,用棉签蘸上碘酒擦了擦小手背,便将针头刺了过去;打开输液管上的开关,不见瓶中的药液落下,妻已知护士这一针没扎好,面带不满。护士取了针头,迅速地又扎上第二针,药夜依旧静止着,女儿第二次大声哭叫,揪疼妻子的心。妻子瞪圆了双眼,嚷到:“你这姑娘,心不仔细,咋能把针扎好?让会扎针的护士来……”,“孩子手胖,血管不明显,要不?扎头上吧!”那护士应道。
妻捂着女儿的眼睛,护士用手在女儿的额头搓摸几下,动手擦上碘酒,迟疑着把针头送入。
又没扎中血管,她把针头在女儿额头的皮下搅动起来,女儿额头已渗出血,哭声已是沙哑,不一会抽搐过去……
妻惊恐地大叫:“快喊医生来!”
病房里的人们慌乱起来:对面病床上六岁男孩的母亲,来不及穿鞋,拔腿向病房外跑去;病房门口一位年轻的女人同时按响了几张病床前的铃键;邻床正准备给自己儿子输氧的母亲把氧气罩迅速地移过来,戴在女儿的嘴上……
值班医生带着医护人员急匆匆的赶来。
扎针的女护士已吓得不知去向。
女儿慢慢的醒过来,妻解开怀把乳头送入女儿的小嘴,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在她的小脸上。
六岁男孩的母亲,愤然骂着:“这屁裤叉(丫头——河南人骂人的话),前几天没见,今儿从哪旮旯冒出来的,把娃子害溅(伤害)的可不轻!……”
那位年轻的女人说:“刚来的实习生,从下边县城医院过来的,今天刚上班。”
邻床小男孩的母亲说:“找院长,告她去!这水平也敢给娃娃们扎针……”
午后,院长带着值班医生和护士长来到病房,深深致歉!
唉!命运多桀的女儿,老天总爱和她开着玩笑,把那道生命的起跑线涂上鲜艳的色彩!
命悬生命线(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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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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