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流云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个懒腰,坐了起来,脑海里依旧残留着亦真亦幻的梦境。
“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和潇风在一起?可他不是回大理了吗?突然回来了,想给我个惊喜?”她这样疑惑而甜蜜地想着,睁开双眼。
“这是哪儿?”映入眼帘的并非近日入住的宾馆。流云大惊,环顾四周,狭窄的小屋,仅容得下一张床。耳边传来的引擎声使她断定,自己在一架飞机上。
“怎么回事?”流云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脑海里呈现的都是洗澡,关灯睡觉的场景以及过于真实的梦境。
她呼地站起身,打开房门。
门口,立着两个面孔黧黑的精壮男子,听到声音,二人回过头来。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其中一个倒也彬彬有礼,但却面无表情。
“这是哪儿?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一看到是两个典型的东南亚人,高流云心情就开始莫名地紧张。
“到了你就知道了。”还是那个人回道。“现在请您回去接着休息吧!飞机还要几个小时。”声音客气但却不容反抗。
无奈,高流云只得退回小屋,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以及应对的方法。
再说耶雄,此时正和老友张海在“段家故园”一边品茶,一边聊着别后这几年的感慨。在听说这家客栈的主人就是高流云后,他便决定住在这里。
客栈的清幽和别致使耶雄赞叹不已,尤其当他无意中看到挂在瑜伽室内那一幅流云的小像时,那一刻的震惊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不就是帆影吗?”耶雄心中震荡,惊喜又害怕,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了。
当即,他便决定,现在就要去流云的老家。
对于耶雄的急脾气,张海早有体会,也挺无奈。于是,二人驱车直奔河南。
幸而俩人身体挺好,长途跋涉竟还是精神抖擞。一路上,张海给流云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让他很纳闷。及至到了郑州,还是无法联系上流云。
“还是我来吧!相信昭儿那个臭小子肯定知道那姑娘的下落。”原本不想此时就见到儿子的耶雄,现在也只有先如此了。
咋听到父亲已经来到河南,蒙昭吓了一跳。从小,父亲就是他的偶像。对于父亲,他是又敬又怕,还有莫名地佩服。不过,相信父亲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当年不也在这里流连不回吗?
虽然这样想着,但在见到父亲的那一刻,他依然心里打鼓。
他微笑,陪父亲吃饭,喝酒,一直到进入宾馆的房间,对父亲的照料和尊重无微不至。当他要离开房间的时候,耶雄叫住了他。
“昭儿,我有事问你,来坐下。”
蒙昭关上门,父子二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许久,耶雄才开口道:“听说你认识一个叫做高流云的女孩儿,有这回事吗?”
蒙昭心里咯噔一声,心想:“难道父亲远在国内也知道我做过的事?”对于父亲,他不敢撒谎。他很清楚,撒谎就是在惩罚自己,父亲是何等人物,一眼即能识破自己。
他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所知的关于高流云的事情,不过隐瞒了高流云如今的去向。
耶雄听得很认真,在知道高流云的母亲还在人世的时候,他竟然激动不已。
对于父亲异乎寻常的反应,蒙昭很诧异。他有多久没见过父亲的兴奋了,好像自出娘胎也没几次吧!他的心里,愈加地疑惑。
从父亲房里出来后,蒙昭那是一头雾水,他想找张海问个明白,但是却发现,这个对自己很慈祥的老人只是笑笑,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以后会知道的!”
蒙昭带着满腹的疑问离开了。
耶雄这里,坐卧不宁。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儿,张海哈哈大笑,这个泰国老小子,竟还是当年那个样!他不慌不忙地拨了几个电话,随即便安闲地瞅着困兽般的耶雄,悠悠然地喝起茶来。
耶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见到念了几十年的帆影,但辜负的心理又让他却步不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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