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The Idea of the Brain: A History
。。ISBN: 9787521738902
。。内容简介。。
我们的感觉和身体活动的指令来自何方,情绪、意识、学习与记忆等认知活动的居所又在哪里?自有文字记载起,人 类对这些问题就从未停止过好奇。漫漫几千年来,我们对这些问题的认识从朴素、粗浅的心灵中心观,走到了精细、深入的脑中心观。脑,这个“已知宇宙中最复杂的物体”,吸引了人类历史上无数最聪颖的头脑去破解它的秘密。
在认识脑工作机制的过程中,人类一直在使用各种隐喻,这些隐喻无一不受技术、时代以及人类当时对脑认知水平的限制,在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后会被新的隐喻所取代。在《大脑传》中,作者马修·科布以脑的隐喻为切入点,介绍了人类脑的认识史上一个又一个里程碑以及那些做出伟大发现的科学家。从心智源自心脏的观点到把脑视作机器的机械观,从电与神经活动的关系到神经系统的神经元学说,从神经信号如何表征信息到脑功能的局域化定位与分散式分布之争,从把脑看作一成不变的电路到把脑视作一个具有可塑性的网络,作者历数了人类对脑认识的曲折演进历程,讲述了脑科学研究对计算机、人工智能等领域的诞生和发展产生的深远影响,勾勒出了一部群星闪耀、波澜壮阔的科学史诗。
。。作者简介 。。
马修·科布(Matthew Cobb)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动物学教授、神经科学家、科学作家,研究兴趣主要是昆虫的嗅觉和行为。科布此前出版过多部科学史题材的作品,其中讲述17世纪的科学家探索性、生命和机体生长的作品《卵子与精子的竞赛》获得了伦敦动物学会年度图书奖,讲述科学家破解遗传密码的作品《生命的最伟大秘密》不仅入围英国皇家学会科普图书奖决选名单,还被世界最顶级的生命科学期刊《细胞》杂志盛赞为“大师级的作品”“应该成为遗传学和分子生物学相关专业研究生的科学史必读书”。
2021年,英国最具影响力的遗传学学术组织英国遗传学会将该年度的霍尔丹奖(JBS Haldane Lecture Award)授予科布,表彰他在向公众普及遗传学方面的杰出贡献。
。。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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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刷新了我好多之前的似是而非的认知,比如大脑的分工、多巴胺奖赏系统、杏仁核这些热门的东西在科学上并非像大众传播描述的那样简单和言之凿凿。再次感叹科学探索的不易,也钦佩这本书的作者把数千年人类在这一最复杂领域的探索写的精彩绝伦,五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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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写的太丝滑了,少有的我在短时间内看了两遍的书。陈嘉映老师写的导读也很好。本书讲述了几个世纪以来有关脑的发现,展示了人们是如何发现脑是产生思想的器官并探索脑的运作机制的,而且在绪论中作者勇敢的承认了许多声称揭示了脑如何运作的书籍鲜少承认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尽管我们对脑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基本认知,但对于数十亿个,数百亿个数千个甚至仅仅数十个神经元是如何协同工作,从而产生脑活动的,我们仍然没有清楚的认识。】在“现代”这一部分作者用了相当的篇幅来厘清那些被大众广为传播但是实际上并未被获得切实证据的观点,并且指出很多说法人们之所以相信,是因为“听起来很像真的”。在对未来的展望中,作者谨慎的提出带有个人偏好的建议【将资源投入到分散的、可执行的项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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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确称得上人类认识大脑的一本传记,作者将几个世纪以来人们与大脑的相处变化述说的十分清晰。秉承着“科学离不开文化”这样的观念,作者在介绍“脑知识”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读者要在不同历史文化背景下理解人们对脑的认识来源。 更有趣的是本书中的案例来自世界各地,且不光有人脑研究,也有动物脑解剖作为对比。 还得再读几遍才能记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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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大脑“这个已知宇宙中最复杂结构的认知史。从史前的心脏中心观,到近50年来融合多种学科而形成的对大脑的当前科学理解,我们对自己这个经历了五亿年演化、拥有900亿个神经元的器官的了解,仍像我们对宇宙的探索一样,尚未迈出幼儿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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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的这些论述揭示了一个原理,可以解释为什么不同动物的脑有不同的形状一因为它们朝不同方向进化以产生不同的行为。把通过自然选择实现的进化和共同谱系的模式结合到一起,可以解释复杂结构的起源,在原则上甚至可以解释人类意识的起源,尽管后者的运作原理充满了形而上学的神秘性。达尔文坚信,某种形式的意识深入延展到动物谱系当中,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差异只是程度上的:我们只是比我们的猿类“亲戚”们意识更强,而不是拥有一个需要特殊解释的全新特征。
引自 第5章 进化:19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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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最具大众影响力但完全错误的观点是,在我们的颅腔深处,有一个“爬行动物脑”(reptilian brain),它负责我们最基本的行为,这个观点至今仍在流传,它是在神经病学家保罗·麦克林(Paul MacLean)工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麦克林声称我们有三个脑: 其中一个脑基本上是爬行动物的;第二个脑继承自低等哺乳动物;第三个脑是最新进化出来的,它让人成为人……爬行动物脑中充满了祖先的知识和记忆,忠实地按照祖先的方式行事,但在面对新情况时,它不是很好用。 麦克林的观点从未被神经科学家认真对待过,但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被当时最具影响力的两位科普作家采纳,并迅速进入流行文化。
引自 第14章 定位:1950年至今
作者指出的两位误导大众的科普作家就包括著名的卡尔·萨根,他在获得普利策奖的《伊甸园的飞龙》中滥用这个观点,做出了一些诸如怪物噩梦可能是祖先遇到野兽的记忆之类的不靠谱解释,我发现作家阿城可能也受此观点影响,把爬行脑/哺乳脑和中国传统中的魂/魄对应之类(当然这种人文类的联想比科普要宽松),这提示我们即便一个领域的大牛,在他不熟悉的领域发表的观点,也可能经不起推敲。
另外,本书作者给出的3条反驳有点从特征反驳分类的意思,包括说新皮质的元素在鸟类和鱼类也有,这点似乎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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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621年出版的《忧郁的解剖》(The Anatomy of Melancholy)一书中,作者罗伯特·伯顿描述了体液和心智是如何相互作用进而引发忧郁症状的:“当身体通过它的坏体液影响心灵时,它扰乱了精神,把恶劣的烟气送进了脑中,结果是灵魂以及它的所有官能被扰乱,从而引发恐惧、悲伤等这类疾病的常见症状;另一方面,心灵也会对身体产生相当明显的影响一一通过一个人的激情和情感波动引发神奇的转变,如忧郁、绝望以及严重的疾病,有时甚至是死亡。”如果你把“坏体液”替换为“5一羟色胺”并用现代的拼写方式和语法来表述这段话,那么这段话和你今天读到的这些东西并不会有太大不同。
引自 第13章 化学:1950年至今
作者指出现代神经学的一种迷思:用血清素、多巴胺、内啡肽等神经递质(它们当然有用)来解释情绪、行为和精神疾病(比如《贪婪的多巴胺》),这和2000年前盖伦提出的四体液说,并没有太大区别,根本上还是我们对生化还原主义的路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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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些组成脑的粒子中都蕴含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在它们组织成脑之前就存在,但只有在组织成脑后才会产生思考的能力。——安东尼·柯林斯(1706年-1708年的信件)
灵魂的所有官能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脑和身体特定的组织方式,因此这些官能不是别的东西,就是这种组织方式本身。——拉美特利《人是机器》(1747年)。
18世纪人开始触及系统论的一些思想,这当然有朴素反思带来的洞察,也在一系列技术发展的背景中,比如复杂机械,解剖术和地理大发现,由此想到,人类文明的进步总是建立在某种流动和互动上,一边的日常,可能是另一边的创新灵感,which可能是颠覆性的,青铜传入中原成为礼器,古希腊典籍复苏人的概念,笛卡尔看到液压装置想到生物也是机器,航海定位促进钟表技术发展,印刷术让教权平民化进而是资本主义,解剖术(加上印刷术)协助生物分类谱系,美洲新大陆的高产作物让明朝人口爆炸(也加重了行政负担),梅毒等新疾病塑造欧洲市井文化……到现在互联网产品思维在重塑很多领域的生产模型,这样的例子如果让我再翻些书,应该还能举出很多,人类就是这么触类旁通、曲径通幽地发展的,文化层面很难确定什么本质化的东西,一切都在不断演生,如风起云涌,浪奔浪流,想明白这些,并不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因为你无法独立于某种生活形式做事,比如城市里的交通和WiFi,但世界的美妙也在于其瞬时的不可捉摸的交汇,which就会荡出不可尽数的涟漪,就好比90年陈凯歌在船头看着张国荣,或者某个胡子男走出赫尔辛基火车站,你永远无法预测下一场风暴,或许就像里尔克写的,我预感,我承受,我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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