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青春来检讨青春的时候,是否日后还要用整个生命来怀疑人生?当被现实招安,是否要妥协为一个世俗的未来而将理想廉价典当,贩卖灵魂的狂妄?时代已为我们争取到做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的权利,是否要让其过期,甘愿为阴云遮蔽而毫不在意?当春夏秋冬轮流更替,日子任其一天一天无情飞逝,是否想过活着的意义?
我们是谁?
王朔说:我可以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必须知道我不是谁。
现实世界给我们最大的困惑就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又到底不是谁。没有谁知道我们是谁,也没有谁会告诉我们不是谁。
“是谁出的问题那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何勇在他的《钟鼓楼》里问道。
而我们到底是谁?我们就是由一个谁和一个不是谁而串联成为我们是一个谁和不是谁。
人生如果是一场电影,戏中每个角色都会自己。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狄更斯这句貌似废话的名言被无数人引用作为活在当下的最好解释。
一切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都是笼统的。世上绝不存在完全正确的答案,也绝不存在一定错误的理解,这就犹如绝不存在根本就是不复存在。因此,相对于绝对,仿佛也就没有错对。
王小波说他年轻最大的困惑就是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我们困惑,更多时候并不源于自己,而是现实世界所带来困惑━━即成长过程面对的种种问题。
人之所以会迷惘,是因为我们内心有所躲藏。面对成熟,我们躲藏青涩,面对安分我们躲藏冲动,面对和谐我们躲藏不公,面对权威我们躲藏常识,面对生人,我们躲藏自己。躲着藏着,最后发现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于是就迷失了。也许某天在清晨在午后在深夜,忽然发现丢掉了一样东西,于是忙着寻找,寻找那样叫做‘自己’的东西。
世上最欣慰的事,可能就是重逢了曾经走失的自己。
成长的过程必然是充斥了生命的破茧之痛,在化碟翩飞之前,注定会死去一些东西从而蜕变为生命之重,幻化成为在梦醒翩飞刹那镌刻在大地的不朽印迹。
鲁迅说过,“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
人之所以会感到患得患失,很大程度是因为梦醒之后发现一无所有。
有些梦被扼杀了,但不会灭绝;有些梦被埋藏了,但悉心浇灌或经一番风吹雨打,有朝一日也能开花。有些梦在于选择,但最终还是在于坚持。有梦的人不仅是幸福的,而且还是幸运的。梦,更是可贵的。有些梦只梦一夜,有些梦可以梦一生,有些梦甚至会是永恒。
鲁迅死之前说要让世人忘掉他,一百年一千年以后,世人也许会遗忘他,但永远无法忘掉他的梦。
法国思想家罗曼·罗兰曾经说,“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欲哭无泪是一种麻木的绝望,笑着哭则是一种心态的成长,而热泪盈眶就是一种沉淀的沧桑。
我们做什么并不意味我们是什么,而我们是什么必将决定我们做什么。
人不能因生活的合理需求而误解为生命存在的意义,也不因生命的意义而违背活着的价值。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尽善尽美,无憾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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