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贤/文
当一个人对某种职业习以为常的时候,就无所谓倦怠或喜欢了,好像每天暖阳加身,清风拂面,感觉不出好,但却是再也自然不过的现象。
那些走过的日子,不曾来过般的舒然远去了,每逢看到抖音中刷到的那些70后,80后儿童玩耍的场景,如在昨天,可目之所及,已物是人非,“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是南唐李后主的言语吧?不过在那时还没有领略词的本义,便被突然响起的下课铃声将躁动的青春从教室里涌了出来。
中秋的下午,袅袅菊香中,检索一遍往事,人一旦到了这个季节,有些场景不敢,也不能再去回味,有些事想来要掉泪的。
随手翻翻宋词吧!“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就连辛稼轩在《阮郎归•耒阳道中》也说: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从儒生到武将,时局的震荡,让辛弃疾有了转身的梦想,想想自己这些年来读的儒学诗书在眼前形势下,简直一文不名,不仅感慨万千。
比辛弃疾略长几岁的范成大似乎对戎马生涯没有多大兴趣,事实上,它由一介书生连考连中,仕图顺利的不得了。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似乎机会都给他准备着。范成大最后官至副宰相,顺景当中的他全然没有辛弃疾那种满腔不得志的愤懑,可是对无法改变的现实,他也“一杯切买明朝事,送了斜阳月又生”。
生活在那个诗词风靡的年代,才华满腹的文人灵感来了,作诗填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挡都挡不住,无论文人雅士还是军旅武将,亦或闺中佳人,信手掂来就能广为流传,就是千古名句。
酒里忧伤愁绪,江边疏雨轻烟,杏花杨柳短风,谁家啄泥春燕?词的境界辽阔无边,诗的内容风物长远。其中所咏之物均被作者赋予不同的情感,这种情感恰似用轻描淡写之笔,隽刻在中华历史文化的画卷上,让后来的观赏者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得到了广泛的认同。
我在想,他们那时面对时局不稳,事业生活不如意,或身处人生的顺境,都能用这些许文字予以记录,排遣了郁闷,放飞了心情,成就了自我。不同的年代,相同的境遇,品读这些诗词之余,加以小记,亦能略略宽心,假若兴致偶然一来,也偷学几句,时而拿出瞅一瞅,不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有些东西只能给懂得欣赏他的人留存着,诗词作为中华文化不可或缺的内容,起于诗经,盛于唐宋,之后经久不衰。它所咏之物,所叙之情,大凡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人才均能品出个中滋味。它也成了历代文人墨客笔下永远的流行色,偶尔留下几句,碰到理解的人,便心意相通。“鹧鸪声里数家村,潇湘逢故人”如同贾宝玉读过林黛玉诗稿一样,感叹“世上竟还有如此知我之人”,便搁置案头,玩味良久。即便是现在那些洋洋洒洒鸿篇大论,其中不乏有诗词的影子。没有抖音,快手的年代,老祖先却留下了如此豪华的文化盛宴,让有幸光临的后人大快朵颐,之后回味无穷。便也“去也终须去,住也终须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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