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赤生深爱着的人,最终都会因为这份厚重深沉的情感,对她产生不知来处的怨恨。
有时赤生幻想着这样一场对峙:
“赤生,你为什么突然疏远我?”
“因为你总会离开,不如我先走,干脆又漂亮。”
“你这是杞人忧天。”
“是走为上策。”
至少还被人关注在乎着。可事实却是如此:
“你若执意不听话,我便不再考虑选择你。”
因为这样一个经不起考验的承诺之谎,她竟真的乖乖等了三年,奴隶一样的听话。
从不与他作对,言听计从。甚至偶然撞破他在背后与其他女人对赤生的恶意中伤,倒是赤生规律的不好意思,落荒而逃。
事实是她从来不在那个范围内。他只是需要持续被敬仰,崇拜。本来就无所谓对象。而她恰恰心甘情愿臣服跪倒在他双足面前。
太过爱他是赤生受伤的唯一原因。
“赤生,我们还能再回到原来嘛?我保证再没有别的女人……”
“不能……”她迟疑着吞吐,废了好大力气。
“嗯?”他捧住她的脸,和她对视良久。
“我是说不……当然能。”赤生挣开他的手,转过身去藏着流泪。
她不知道为何,在他面前总有奴隶属性,不由自主地顺从他的意愿并且从不反抗。至今她仍旧不敢和他对视,毕竟在他面前自己败得太惨,俯首称臣的意味。
分开的第三年。她再次遇见他。赤生坚信他不会注意到自己,并且持续自我欺骗。在对视的第三秒,她低头怕他看见自己眼里流动的水。溃不成军,零落满地。
她十分幼稚地幻想着自己冲上去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她也只能做意念中的胜者。
她的朋友最终告诉她,他朝洗发膏一直看着,直到她转弯不见。
那么久的情感换来的唯一一次的注视与关切,弥足珍贵。
她看到他眼睛里,深沉的悲悯情怀。
或许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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