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豸
也许是《我爱北~jTA门》那首老歌的召唤吧,我从小就对北京充满了向往。记得当时有(宏味)兵去北京(串连)回来,说北京如何如何美,如何如何好,就把幼小的我羡慕得不行。我觉得他们真是好神气,那种羡慕感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里。直到长大后,我对帝都的向往仍然一如既往。
说也怪,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我却极不喜欢东北的二人转,一点都不喜欢。县里的剧团下乡演出,我瞄了两眼就看够了。我反倒是非常喜欢京腔京味的歌曲,这可能是那些年的(漾版)戏熏陶出来的吧!如李(古)一演唱的《故乡是北j》、《前门相思大碗茶》、蔡guo庆的《北j的桥》、刘huan的《情怨》,都是我喜欢的。
尤其骆玉笙的京韵大鼓《重~整山~河待后生》更是我的最爱。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喜欢听,百听不厌的那种。
有一年学校组织先~进老教师去北j旅游,我当时嫉妒得不行,怎奈我连个在编的老师都不是,只有眼气的份。
我在和伙伴们畅想未来的时候,曾有些悲观地感叹说,恐怕今生也去不了北j了。我的伙伴却反驳我:那可不一定,将来怎么样,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别说,还真被这个小老乡说着了。2002年的暑假,我应聘来到北j做写字培训老师,真的来到了北j。
但是,我只在北j做了二十二天的批改作业老师,就被派往天津去教课。2004年,我再次来到北j,只住了一晚,又被派去了天津,两次合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足一个月。由此我不仅有些感叹,我和北j的缘分似乎太浅了点。
以至于十年后,五十二岁的我再次来北j寻求一份书法老师的工作而屡次应聘不中时,心里便有些悲观,产生了打道回府的想法。
后来我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结果在昌平找了份工作。昌平虽然也是北j的一个区,可毕竟在城六区之外,我觉得不能算真正意义的北京。大概我和北京的缘分仅限于此吧!
也许这已经是上天开恩,眷顾了我一回。就这样,我在昌平一呆就到了现在。转眼已经八年了,我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北漂。
刚来那二年,我总往市内跑,每逢周末,我就赶地铁,去琉璃厂或者潘家园。北京的名胜景点,我却很少去过。TA门广场我只去了两次,主要是去国~家博~物馆看书法展览,顺便在广场转了转。
前年和老婆去了一次故宫,没看完就够了。也许有人说我没文化看不懂,我不否认。我真是不喜欢看那些千篇一律感的古建筑。什么乾清宫、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交泰殿、坤宁宫,在我看来都是大同小异,没看出什么差别。
至于那些宫里面陈列的文物,我也不喜欢看,不知道里面的故事和渊源,不喜欢那种历史的沉重和沧桑感。
那年去了一次定陵,下了一次“地狱”,里面阴森森的,没啥东西,就是某个皇帝和皇后的棺材,没啥别的。出来还得捯饬一下,所谓“还阳”。我觉得不看正好,看了后悔。那些陈列品,黑黢黢的,我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也不想不懂装懂。
至于颐和园、北海、天坛等地我也只去过一次,还有很多名胜景点,我一次都没去呢!
北京的地铁四通八达,每次去市内,都是在地下穿行,地面上到过的地实在不多,充其量就是几个点而已。
这二年,我不愿意去市内了,嫌累。也许是自己有些老了,那种对事物的好奇感降低了许多。没事就爱宅在出租屋里,呆腻了就去昌平公园转一圈,散散心,挺好的。
来北京八年了,我觉得自己一直处在一种飘浮感的状态中,北漂一词表述得特别形象,但我的感觉不是三点水的水上漂,北京的水不多,就颐和园里有个昆明湖,又不是我的去处。我是那种空气中的飘,像一支蒲公英的种子,落不下来,也没法扎下根,这疙瘩没有我的一寸地儿。
有人问我将来怎么办,我也常常扪心自问。答案或许只有一个:不知道!凉拌!
做一个老北漂,爱不爱北京?回答是肯定的。但是北京爱不爱我,我没感觉出来。北京人不太排外,那个大妈应该是少数人。但是我有点自排,我觉得我还是那个土生土长的东北农民,属于我的还是那块黑土地。也许有一天,还是要回到那个有白桦树林的地方,终老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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