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之缘
07年从深圳北上北京,决定在那里生活。初秋的北京,寒凉萧瑟,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空气中夹杂着黄土与化学品的味道,干燥,呼吸有点不畅。
坐上公交直奔西北四环,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北大清华。下车刚好到了清华西门,彼时已是薄暮时分,霓虹灯星星点点,闪烁迷离。“清华大学”四个字呆呆地立在校门墩上,沉默不语。因了念想曾经的清华国学院,有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四大导师,还有梅贻琦、朱自清、金岳霖、罗家伦……这一串长名单显示了曾经辉煌的清华。曾经的王国维先生投湖弃世,殉道文化,决尘而去,不苟活于浊世,至今想来仍令人唏嘘不已!
翌日清晨,来到北京大学。未名湖水明媚恬静,博雅塔倒映湖中,湖塔交相辉映。一只鸟儿在湖面嬉水,展翅滑翔,荡开层层涟漪,此时水面像巧笑倩兮的少女,羞涩妩媚。岸边树林里矗立蔡元培先生雕像,中正博爱,慈目善眉。他同一伙大师撑起了北大的门面,盛名远扬。我呆立敬拜,无以言表。
北京除了高校林立,还有有趣的胡同文化。只不过这些年拆得越来越少了。胡同经常看见听见磨剪刀的,推着自行车,吆喝声是行里话,古朴悠荡。还有卖糖葫芦的,一群小孩围着卖糖葫芦的自行车,奔着跳着,嚷叫着,小女孩的马尾在空中荡来荡去。老头老太太静坐门前晒太阳,手里夹着烟,烟雾袅袅升空,顷刻消失在光阴里。中年妇女溜达小狗,狗穿小孩衣服,憨态可掬,走两步停三步,小脑袋四处张望,眼神明亮去。旁边一伙人围着下象棋,争辩吵闹声此起彼伏,棋盘被棋子敲得啪啪响。另外几人盘腿坐在巷子口侃大山,卷舌老北京话,轻佻随意,有蔑视一切的霸气,有琐碎家长的絮叨,有戏虐他人机灵,全在舌尖上。北京人看破一切,大度,常自嘲,顽皮、有趣,好像都是说相声的天才。
比起北京人的能说会道,北京的食物也是有特色。炸酱面简单便捷,只是少了辣椒,显得味淡,口味重的人恐怕吃不惯。
说起北京的建筑,不免使人扼腕长叹。原本完整的城墙,现在只剩残垣断壁,片零瓦砾,没了气象。梁思成先生当年痛哭阻挡拆城墙,也无济于事。生生世世的城墙这个宝贵文物就这样灰飞烟灭了。留下了一堆冷冰冰的石头森林般的高楼。
北京的春天让人憎恶,经常被沙尘暴折磨,干燥气闷;夏天炎热炙烤,几乎让人窒息;冬天干冷冻裂,寂寥寞然;唯一值得说的是北京的秋天,不冷不热,薄薄的凉意袭来,不干不燥,落红满地,静美安然。香山红叶,红透半边天,惊艳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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