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江城郊外,有一座山称灵山。
一股清澈溪水蜿蜒而下,虬须客顺着溪水逆流而上,他的身材虽然臃肿,巨大,有点像弥勒尊佛,健步如飞,身轻如燕,踏于湿滑的青苔石、软泥不留痕迹。
半刻之后,一股肉香穿过山幽、扑面而来。
虬须客闻到香味,不由吞咽口水,加快脚步,转个弯道,进入峡谷。山谷豁然开朗,绿意盎然。假山碎石、一汪清潭,一小片翠绿的竹林后隐约有间草房,草房前一张巨大的石床,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两个酒樽,还有一壶好酒,一砂锅的狗肉在冒着喷香。然而,刚才在潜江城茶楼的说书先生头枕竹卷静静地卧在石床,鼻鼾微微正做着春秋大梦,无限惬意。
虬须客放慢脚步、悠哉悠哉走到石桌旁坐下,自斟满杯,仰头刚想喝。
此时,说书先生轻轻翻了身,枕下竹简化箭飞出,一抹青芒直奔虬须客的眼睛。虬须客出手如电,宽袖轻摆以柔化刚,轻描淡写的化去突如其来的危机,然后,哗啦啦将酒倒入口中,大呼“好酒!”再将斟满杯中酒。
话音刚落,说书先生羽扇轻轻挥动,四道竹简快如闪电,嗖嗖带风射来,齐攻上中下三路,眉心、咽喉、心脏,还有虬须客手中的酒杯。虬须客不慌不忙,左手伸出袖子哗啦啦作响,右手举杯快速躲开,杯中之酒不洒半滴。他的衣袖瞬时刚硬如铁,峡谷中响起清脆的听见铛!铛!铛!全然挡下,三道竹简被虬须客顺手全部被收入囊中。
“铛!”第四道竹简正好击中酒杯,杯碎酒洒,湿了衣襟。
虬须客抽动着嘴巴,抖了抖宽袖,眼神尽是不畅,叹息道:“如此,美酒,可惜!可惜!”
说书先生已是坐起,羽扇轻摆,恼怒地问道:“来者何人,岂有不请自来的道理。”
虬须客仰头哈哈大笑,又取另一杯,自斟自饮酒,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将一大块狗肉夹进嘴里。一边吃着,一边抽动着鼻子,支吾着道:“好香!好香!先生,这一酒两杯,不是待客吗?可待客之礼有点低俗,如此美酒竟然浪费了。”
说书先生面对虬须客这番话有点无奈,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继续吃。
片刻后。
虬须客终于放下了筷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一锅狗肉仅剩半锅了。他看了看说书先生诧异说道:“你不吃?”
说书先生,取出另一只杯子,自己到上一杯酒,喝上一小口:“我减肥!”
虬须客知道说书先生刻薄的话语,但是不理会,毕竟他喝了人家的酒,吃了人家的肉。
“一川青泉出灵山,半壁翠竹掩草房。醉卧听风翻书卷,阅尽天下无完人。如此好的地方,如此绝妙的暗器手法,想必先生便是百晓生关门弟子——非白先生!”
虬须客微笑着给非白倒了一杯酒。
非白举杯一饮而尽,也给虬须客斟上一杯,微笑地说道:“金玉堂上三猛将,黑脸金刚定后方。铁袖弥勒手无兵,大力罗汉守狱房。刚才将军一手铁袖功挡住了小人三支青钢竹简,能练就这功夫如今天下已没人。如果秀才没有猜错,阁下便是铁袖弥勒——吴恒将军,只是不知将军找小人何事呢?”
铁袖弥勒再喝上一杯,然后笑道:“方才在茶楼,先生一手迷睡散,将众人昏睡片刻,可这迷睡散,唯有对喝茶的人才有用,只是本人爱喝酒。既然,先生引本将军来此仙境之地,不会让本将军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吧。这种清苦生活,不是本弥勒想要的。”
非白无奈,这家伙老油条一个,什么事情都要他独占先机。不过,非白装傻,问道:“将军找白羽何事呢?”
铁袖弥勒无奈摇摇头,又喝了一杯,眼前的一壶酒仅剩半壶了,叹息着说道:“当年金宝手握兵符,以护皇为借口,屯兵城外,心生兵变夺皇位,而皇上无奈只有用计引白羽将金宝杀之,金宝死,兵撤之。前几年,玉玺和兵符突然消失。经调查,发现玉玺和兵符都被金宝的儿子金玉将军偷走。而南方正招兵买马,屯粮造车。”
非白呵呵傻笑,各种原因他能猜几分,不过,天下之事,本无他事,说到:“将军如果真想找白羽,秀才也不知详情,只知当年线报提供仿佛在南方冠岭一带出现。”
吴恒得消息立刻离开灵山,回京去了。
丛林深处,一条幽曲的山路通向桂城。三、五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四五十个带刀的士兵,胸口红色的“勇”依旧醒目,四个骑马将军一身铁甲。
三岔路口处,车子停了下来。
一位将军骑马走上前,持着钢枪指向前面三人,大喝一声:“对方何人,我们可是桂城太守的部队,若是知趣请立刻离开。”
三人没有一句话,只听闻一个字“杀!”
三人如天神下凡,手起刀落,血溅满地,三位将军加上几十位士兵,瞬间,身首异处一并死掉,仅剩最后面的一位将军。
为首的正是手持惊鸿断剑,身后背着血泪铁笔的白羽,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回去告诉,金玉,这些东西飞鹰寨帮他保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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