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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卫灵公篇》总复习之七
第十二章,夫子提出学有“远虑”“近忧”的观点。所谓“远”,就是着眼于“一贯”,就是“道前定则不穷”。以下数章,都围绕这个“远近”的“一贯之道”来举例说明。
第十三章:子曰:“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白话】孔子说:“罢了啊!我没有见过好德像好色一样的人啊。”
本章可谓是人人皆知的一句名言,也是一般人误解、误读较多的一章。这句话中有两个相对举的词,“好德”与“好色”,“好德”是注重对个人修养的追求,而“好色”是对个人欲望的追求。
如果我们把“远虑”理解为“至于道”的志向和从“天道”的高度作为着眼点,来看待一切的事物的话,那么这章的“德”即是“远”,“色”即是“近”。后人常常把道和物质生活相对立,我们如果去体会孔子的人格境界,它就不是这样的。孔子也还有他的物质生活,也还需要吃喝,也还需要有收入等等,但是因为他对于道的追求,是那么的热切而持久不懈,以至于“食无求饱,居无求安”“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厌”“不倦”“固穷”“知其不可而为之”“朝闻道,夕死可矣”。为了天下苍生,栖栖遑遑,栉风沐雨,以至于十四年不回家看看,连老伴去世都没有回家。
所以,夫子是把“德”放在了首位,而其他的物质生活的需要就被放在更低的层次了。因此,这两个不是一个相互对立的关系,关键在于你在追求什么事,把什么放在优先地位。
第十四章:子曰:“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白话】孔子说:“臧文仲大概是个窃取官位的人吧!他明明知道柳下惠的贤德,却不向朝廷举荐他。”
这个例子更明显吧,有人有事。臧文仲是鲁之名人,被成为“能臣”。但是孔子却指责臧文仲知道柳下惠是贤人,却不把他举荐给君主,相当于以不正当的手段窃取职位。
臧文仲为何“不与立”,因为这个心不正,有私心,有私心会怎么样?有私心就会嫉妒,就会防备。忧的就是自我的利益、名势、地位等等,却不能为鲁囗的长远大计而考虑谋划。
第十五章:子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白话】孔子说:“多多责备自己而少责备别人,就会远离怨恨了。”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孔子历来主张“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为人处世要多替别人考虑,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看待问题。一旦发生了矛盾,不能一味地指责别人,甚至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去,而要多“反躬自省”,作好自我批评,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们如果着眼于长远,志于道,能够下手去做实际的功夫,必然会从自己身上着眼去做这个事情,这就叫“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就在当下从自身入手做这个功夫,就像颜渊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私心越来越少,自然忧患就少了。这就是从长计划,长远打算,也就是“远虑”。
第十六章: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白话】孔子说:“从来不说‘怎么办,怎么办’的人,我对他也没办法了。”
这一章表面看是孔子用颇为幽默的语言,讲述了人要认真对待事情,遇事要三思而后行的道理。面对问题时,应该去积极寻求解决的途径和方法。
实际上,“如之何,如之何”就是这样积极思考探求的努力,追究这件事我为什么这样?这个道理在哪?去反省个人的私心,如果没有这样的努力讲再多也没有用。这仍然是远与近的大问题,人生没有长远打算,必然会被眼前的困难所障蔽。
第十七章:子曰:“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
【白话】孔子说:“一群人整日聚居在一起,说话谈论不到道义,还喜欢用小聪明,真是很难成德啊!”
孔子在这里又举一类人为例,揭示这类人终日无所事事,有很多空余时间,靠闲聊打发时间,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不仅如此,他们还常常卖弄点小聪明,或者追求点小恩小惠。这种人由于没有远大志向,没有长远打算,对他人对社会都没有任何益处。这种人要有所成就是很困难的。
“小人行险以徼幸”。这也是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进一步阐述,劝勉人要有“远大”志向,要立足一贯之道!
这几章,好像一个小插曲,围绕“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远近,进行深入的举例分析和讨论,对远近不分的种种现象进行辨析。但不离“一以贯之”的“道”——“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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