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栋三百多平的老式楼房的拆毁,昔日曾经陪伴我的“老友”,也好似永远的埋葬在那座废墟,旧时童年老者在我身后扶我骑自行车的场地,亦同毁灭。唯有独留下来的那条,到如今已经被扩宽到十几倍的小路,每每路过时,总能想起向我摇尾巴,冲着我,总是甜甜微笑的“老友”——小白,但它的身影不像曾经那样向我跑来越跑越近,而是离我越来越远!而那位老者,后来,也化成了一阵风,一颗星,一轮月……
其实要说到,一栋三百多平的房子,拆迁下来,用来给一户人家修一栋两层,或者三层的房子,完全是够的,但我们家的情况完全是不一样的,虽然修房子的地基,是跟别人家的一模一样,一户人家,有几个户主,那自然也就有几个地基,但村里多数人家,都是独生子,或者一儿一女,女儿出嫁的自然就不用再用地基修房子了,或者最多的也就两个儿子,两个儿子的也几乎是很少的,除了斜对面邻居,黄奶奶家的家庭条件差一点,有两个儿子外,还有一户人家是两个儿子的,但人家也是有两栋独立的楼房的,修房子家中的征地款,自然是够,还有富余的!
而我家,除了父亲以外,还有叔叔伯伯,要平分一栋三百多平的房子的征收款,每个人用来修一栋独立的楼房,稍微想一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何况是二层楼的楼房,而我家因为母亲,也是个要强的人,说奶奶三个儿子都有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传闻出去,好像让别人看在眼里也不像那么回事!
我记得三百多平的房子的征收款,大概在,三十几不到四十W,其实是没有平均分的,因为我家有一栋红色小的砖瓦房(是母亲父亲亲手搭建起来的),就分了三十几的那个几,其余的就是被奶奶拽在手里的,但那栋红色砖瓦房,并没有多少,而这些后来都是母亲告诉我的!
因为房子被拆的时候,叔叔还没有从里面出来,而伯伯又常年不管家事,但家中的房子还是要修起来的,老楼房被拆了所有的砖瓦都还是可以重新利用的,因为那时候的砖瓦,大多数质量都很好,而奶奶又是一个节省惯了的,所以从房子被完全拆掉以后,奶奶就每天用她的破三轮,载着一车又一车的红色“宝藏”,往后面那栋房子的围墙摆放,也是房子被征收以后,他们住的房子,我们一家三口,都是住在狭窄的,逼仄的池塘里面的破旧房子里的,直到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红色砖瓦,三轮车,才有空停歇一会儿!
等待地基完全分配完成,奶奶更加艰巨的任务,又要开始了,而父亲却也在那几年里脸上的皱纹,比以往不知快的增长了多少倍。
伯伯不在家,叔叔没出来,我们家又因为父亲又要管理池塘,替别人装水电,还有偶尔经常出去替别人收鱼,加上我家又是三层楼的房子!这更加艰苦的任务,自然父亲,是分的最重的那一个,几乎全家所有的重担,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奶奶从住的房子里,又开始一三轮一三轮的运载着红色砖瓦,叔叔伯伯家各一半,而我家就只有那栋红色小砖瓦房里,父亲和母亲,挑选出来的,寥寥无几的一拖拉机红色砖,其余的都是用红灿灿的票子换来的!
光是运这些砖头,奶奶都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因为上坡路那里,我去上了学,晚上才会回来,而母亲,又在池塘,偶尔要替父亲,在池塘割草那些,所以,这些砖头可以说是奶奶一个人,从那条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从那个上坡上,拉过来的!
我只记得那时候修房子,大概是在五六月份了,正是炎热的时候,奶奶每天都在忙碌着,修房子的需要什么,她就踏上三轮,一样一样的运回来,其实奶奶除了一个人负担这些以外,还有妹妹姐姐的学杂费这些,但母亲是一个极其同情达礼的人,哪怕奶奶偏心到这份上,她也从未对奶奶有过任何的偏见,反而是对她越来越好的!只是奶奶就好像看不见一样,越发对母亲严苛,或许就是因为母亲刚嫁来的时候,没有在头两年怀孕,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吧!又或者说,奶奶就是那样有一点糊涂,却又“让人感觉聪明”人,但真的是这样么?
(明天续写,抱歉啦,有事发生,谢谢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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