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容”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对熊孩子。
老家是一个极其偏僻而又极其爱走前沿顶端路线的小地方。
七八十年代,在大家都在讲温饱问题的时候,老家满山满坡都种满了果树,桃子、李子、梨子……等等常有果子应有尽有。只是等到我出生的时候,满山满坡的果树早历已经砍伐殆尽。
根据个人分析,可能大慨是果树结出来的果子不能解决温饱问题,所以已经成林成片的果树全部砍伐一空。只有家境特别好的几户人家,留得几棵李子树、桃树、梨树结果以备自家小孩子平时磨嘴的零食。
每年春天李子树开的花,像雪团一般毛茸茸一丛一丛地挂在枝头上,特别地惹人喜欢。大人有理智规范于自己的德行与行动力,但作为小孩子可就没有任何顾及。
那一天放学回家,我和老弟突然心血来潮顺着小水沟回家,路上正好见着几颗开得正旺的李子树花,一团一团的跟雪球是的似的特别特别令人欢喜不已。那个时候我和老弟差不多九岁、十岁多,已经记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痒痒的手,折了几根挂满李子花的李树枝条。然后听着主人家的狗叫嚷不停,吓得我和老弟拿着折下来的李树枝跑过不停。
做了亏心事,自然心虚得很。那两三天我和老弟放学回家,只要经过被我们折了李子花的人家就特别心虚。后来大概过了五天的时间,老爸突然问起我和老弟是不是折了底下大队某家的李子花,我和老弟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老实交代。
老爸说我和老弟折李子花那家主人看到我们两人折花的,他没有扯开嗓子叫骂我们是知道我们只是一时贪新鲜。主人家让我回来给你们说,那李树开的花是结果子吃的,不是观赏的花不能随便折。从那次偷折别人家的李花被老爸说过以后,我和老弟就再也没有偷折任何一家的果树开的花。
很庆幸我和老弟遇到了一个宽容的好人,他在我和老弟犯错的时候没有大声呵斥,也没有大声嚷嚷弄到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老弟做坏事让我们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
回头想想院子里的大人,会发现大人们在我们孩子犯错的时候总是很宽容我们,一般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说教。做错事跟大人沟通,让大人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不仅保留了孩子的脸面和尊严,大人之间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摩擦。
记得小时候院里那一家的果树成熟了,整个院里的小伙伴们就会趁大人不注意就偷摘了几个来吃。大人看到了就吼两声,绝对不会跟着小孩后面追着撵,也不会告诉小孩家长偷吃东西。偶尔大人聚在一起摆龙门阵,就会说谁谁家的孩子摘果子的时候折伤了果枝或是果子未熟提前摘等等一些什么的。回头大人们回家就会告诉自家孩子怎样的摘果子最好吃,并警告自家孩子们不能伤到果树。
八九十年代本就是物质匮乏的年代,大人们想尽办法填饱一家老小的肚子,哪里有什么零嘴可给孩子的。幸亏院子的大人们宽容纵着我们这些熊孩子偷摘果子吃,度过了那段极度缺乏零嘴的年代。
偷摘果子不是一个好习惯,所以在我们熊孩子偷摘果子的时候大人们会大声吼叫,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折中行为不对,但也纵容着我们偷摘两个果子尝鲜减馋。院子里的小伙伴们长大后,没有一个是偷鸡摸狗的坏孩子,其实家长对孩子宽容一些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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